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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寡妇理解女儿,毕竟新手嘛,初学乍练,出些差错,也是正常的。
也就对女儿加班加点的事,不太在意。
甚至每天深夜,女儿回来,头发不整,哈欠连天,直嚷着困,她也以为女儿是加班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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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天夜里,女儿比平时晚了一些还没回来,三寡妇有些不放心,亲自到公销社门口去接女儿。
在共销社门外等了一会儿,见女儿和宝安,一块儿从里面出来,三寡妇才猛地吃了一惊,觉出不对。
再看两个年轻人看见她时惊慌的样儿,特别是宝安,见到三寡妇时,惊得像耗子看见了猫,甚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早早溜掉了。
更加证实了三寡妇的猜疑。
桂香看出母亲脸上的不对劲儿,耍娇埋怨母亲,说自己都大了,用不着她深更半夜的来接她。
三寡妇强忍着一肚子狐疑,没理会女儿。
母女二人就这么往前走着。
直等进了院门,母亲才才抽冷子问道,“你跟他,多久啦?”
眼看西洋镜让母亲戳破了,女儿知道这事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跟母亲交了底,“没有多久,也就两个来月。”
三寡妇听罢,直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村里人都说她是个人精儿,归起自己的女儿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好上两个多月啦,她这个当妈的,竟连一点苗头都没看出。
要不是今晚来接女儿,怕是女儿生出孩子,她这个当妈的还被蒙在鼓里呢。
好在这会儿,她还没气糊涂。
夜深人静的,怕街坊邻居听见,三寡妇忍着气,把女儿领进里屋。
那是女儿的闺房。
进了屋,点上灯,三寡妇冰冷地望着女儿,问,“你跟他,到什么地步啦?”
见母亲这样问了,桂香的脸有些热,知道这事,迟早要见底儿的,瞒是不行的。
忸怩了一会儿,低声说,“没到什么地步,就是常在一块儿。”
三寡妇听罢,心里稍稍安稳一些。
这会儿,三寡妇还挺清醒,知道这种事,打骂,肯定不行。
只能耐心地开导,才会有效果。
停了停,轻声问女儿,“你知道,你叫他什么吗?”
“知道,妈,这些,我都想过啦。
论辈份,我叫他一声哥。
可咱两家,都出了五服啦,算不得近亲。”
桂香说。
三寡妇听罢,气得不行,又不好发火儿,闷了一会儿,又说,“你知道他,是小鼻子扔下的孩子吗?是个弃儿。”
“知道,妈,这些,我一小就听说过啦。”
桂香说,“可是,我觉着吧,找对象,买猪不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