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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害怕。”
“嗯,我判断失误,桥桥什么都不怕。”
温柔纵容地如同对待珍宝。
桥生纤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今辞提了提他的衣领。
“桥桥,辞哥暂且不问你任何事,但是你,不能再消失了。”
放开桥生,今辞再次与他对视。
生锈、枯萎的梦里,总是有下不完的雨,腐烂每一生命的根茎。
而唯一能将他拉回人间的只有面前这个人,那双深邃眉眼,总是在看向他时漾开柔和至极的意味。
桥生以前就爱盯着今辞的眼睛看,那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绿色,像诗卷中的松霜绿,但又着了些许淡淡墨色。
胃部的疼感再次袭来,桥生抑制不住地痛哼起来,恶心、反胃、手抖,他不想在今辞面前暴露这样的自己。
即使这些是再寥寥不过的部分。
“...辞哥,送我回家吧...我家里有药。”
这是桥生唯一能想到的方式,医院是不能去的,而现在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好在车上保温杯里有热水,今辞倒了些在杯盖里,桥生就着今辞的手喝了几口,便报出地址,缩着身体以减少不适。
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一个人想要躲藏起来,费尽心思去寻找也不见得有所成效。
今辞本不想适得其反,桥生是固执的。
他初回南城的那段日子里,想了太多缘由,也想过再次见到小孩的很多种时刻。
但如今模样的桥生,是他不愿,也不忍看到的,无力与挫败几乎将他淹没。
车路过梓州大道,视线里府河岸边绿道上粉白的冬樱花叠缀其间,桥生突然低声喃喃道:“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颜色了。
但,对我来说太明媚了。”
“辞哥,如果有天,我能买下一个院子,我就建一个阳光花房。
等你回南城,就能给你一个桥桥版的花花世界。
到时候,你在这里画的每一幅画都是我的。
嗯...不行,花房还是辞哥帮我设计吧,我来种花,就从你送我的小苍兰种球开始学习吧。”
今辞的脑海里在这一刻响起曾经桥生趴在学校画室桌上说的话。
所以,Freesia该是钟爱阳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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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生现在住的地方其实是他生父程枫留下来的,位于南城浣花区。
其母桥樱还活着的时候,他从未知晓,还是后来堂哥程橙告诉他的。
到底家,不是家。
小区名叫星苑,是老小区,并没有所谓的地下停车场,大多数住户是将车停在外面,或者停在小区里能停放的地方。
外面路边的公用停车位,刚好走了一辆,今辞顺势将车停在车位上。
临近下午三点,周围人不多。
就近只有一个提着水果袋往小区走的女人朝这边瞥了一眼今辞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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