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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弟儿子刚出生那会儿,也没见你爹开心成那样啊!”
田氏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噼里啪啦的跟着大女儿抱怨着。
“娘,你怎么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的我都糊涂了,什么计划?什么表姐啊?您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于雪微微皱了皱眉头,冲着田氏说道。
田氏在于雪的催促下,这才将今晚大堂发生的事情,袁家村捎来的信,和堂上于荣和李氏的表现一一向着女儿道了出来。
虽然田氏依旧说的不太客观,于雪倒也从她的叙述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沉吟了一会儿,迟疑的说道:“娘,会不会是巧合啊?就算是贪图咱家的富贵,可女儿什么时候生孩子姑姑又怎么可能把握的住啊,再说咱们这儿和袁家村还隔着山长水长呢,这计划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计划的吧?而且我看前些日子,姑姑却是像是真心急着要走的呀。”
“巧合?”
田氏闻言陡然拔高的声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哦,她刚要走的前一晚上,那信就这么巧到咱家啦?这也太巧了吧!”
望着大女儿欲言又止的模样,田氏烦躁的挥了挥手。
“我不管是计划也好,巧合也罢,现在你那个穷酸姑姑可就是扒上咱么家啦,过一阵子,等她那个穷酸女儿和女婿也来了咱们家,这要一住就住个一年半载的还好说,要是他们就这样赖上了咱们家,真按着你爹的打算养他们一辈子?你爹愿意我可不愿意!”
于雪听着田氏一口一个穷酸,句句话都透着不满,自是明白母亲的立场。
其实,对于她本身而言倒是对这个远来的姑姑没什么太大的抵触,毕竟再穷的家境他们一家也是经受过的,而且李氏来的这些日子,她也看的出来,李氏也并没有贪图她们家富贵的模样。
于雪自小就由于自己的身份在于家可谓是谨小慎微的,就算于荣对她很是照顾疼爱,与其他的兄弟姐妹并无二致,可是于雪却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身份。
一心只想着长大以后能嫁一户好人家,以后吃穿不愁,不用受什么委屈,和丈夫能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也就得了。
而于府的家财是多是少,她也不是那么关心,她毕竟不是于荣的亲生女儿,母亲又是再嫁的,最是害怕别人那这个说嘴,所以,就算以后她出嫁了,田氏也不会也不可能拿出太多的陪嫁,毕竟自己那个继父是出了名的精打细算。
更何况自己下面还有两个田氏和于荣的亲生女儿呢。
所以,于雪的想法就很简单,只要于府不败,能够为她以后在婆家撑撑腰也就得了,真真的家财有多少,又用在了哪些人的身上,她倒是没什么所谓。
不过她也很明白自己母亲的想法,于府能在余杭成就今天的富贵和地位,不仅仅是靠着于荣的精打细算和勤恳,一开始外祖家也是帮了不少忙的,在刚起步的时候,田氏更是跟着于荣起早贪黑受了不少罪,理所当然的,田氏自然会认为这个家有自己很大的功劳,可偏偏于荣这些年又是个死死将钱攥在手心里的,要不是为了下面的弟妹,母亲又如何会忍气吞声这么些年。
说到底,田氏能和于荣过那么多年,骨子里也是节俭的,所以在李氏没来之前,田氏认为反正府里的钱省来省去还不都是孩子的,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
可是现在,于荣竟然要将田氏认为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贴给那个从未谋面的李氏。
也无怪田氏会不忿了。
“不行!
我这就去找你爹去,这件事儿我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真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了!
想拿我的银子贴他那个穷酸妹妹一家子,没门儿!”
就在于雪沉思的当口,田氏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桌子转身就要向着门外走去。
“娘!”
于雪回过神,赶忙一把拉住就要往外冲的田氏,“娘,您冷静一点儿!
你刚刚也说了,爹这会儿正高兴呢,您现在去说。
不是落爹的脸面嘛!
您明知道爹宠着那个姑姑,你还要去撕破脸皮的闹,这以后您和爹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我就得忍下这口气?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用着我的钱,我还得凑上去送笑脸,自个儿憋着气不成!”
田氏转过身瞪着于雪道。
“谁也没让您忍下这口气啊,不过嘛,咱们也得想想该怎么说,如何说,才能让爹既不恼了您,也明白了您的苦心啊,我想您也不希望最后的结果闹得亲者痛仇者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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