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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虽已是秋分时节,但在午后炙热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有几只垂死挣扎的知了在有气无力的鸣叫,它们在地底下蛰伏了十几年,最后的辉煌却只有短短的三四个月,在生命力还没有完全透支的情况下,它们依然选择了去释放,直到冻僵在树枝,凋零死去。
小花园里大多是灌木,只有中间的空地四周种有几株高大的乔木,张开的树冠几乎与五层楼的教学楼平齐,遮天的树荫甚至让这个季节站在室外之人感受到些许凉意。
陈阳此时靠在一棵一人高的灌木丛旁,额头上被擦伤的血痕惊醒动魄,眼角有些红肿,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转动,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南哥抖动着肩膀笑道:“怂包,老子都懒得打你。
哥几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数一、二、三,如果你还做不了决定,那么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鑫哥叼着一根烟,美美地吸了一口,“臭小子,算你丫幸运,你不是还有块玉在哥哥这儿嘛,你只要答应跟着我们一起干,这块玉立马就还给你。”
陈阳的眼睛闪亮了一下,他默默地用脏污的袖子擦干了眼泪,抓住一旁灌木丛的枝干才勉强站起来。
儿时印象里并不是很清晰的母亲形象不知不觉竟在眼前浮动起来,她温柔回眸的笑容曾是他心底里最为深刻的记忆,可是从他记事起就没有享受过父母之爱。
虽然他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但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热盼能够有一天见到他们。
或许,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
母亲不会喜欢自己现在的懦弱样子吧,更不会喜欢他和流氓们混在一起。
他低下头来,使劲将泪水咽到肚子里,浑身不停地在颤抖。
南哥嘿嘿笑道:“小子,我现在开始数数了,你可得想好了。”
“一……二……三!”
陈阳忽然爆发出绝望的呼喊声,一头就朝离他最近的鑫哥撞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鑫哥自然中招。
胸口只听一声闷响,他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直接后退几步。
一屁股坐在了一个花坛上。
他感觉肋骨都快要被撞断了,胸口发出爆炸一般的疼痛,顿时脑袋一晕身子往后一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晌爬不起来。
而陈阳也借助这一撞之力。
冲开了三人的包围圈。
想要直奔飞跑出去。
另外两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南哥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把就揪住了陈阳的衣领,把他猛地往后一拖。
陈阳自然掌握不了平衡,一屁股就坐在了水泥地上,痛得他眉毛一蹙,差点喊出来。
他奋力想要爬起身,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躺倒在地上。
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和南哥鑫哥一同而来的头发中分青年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从他一直阴沉的脸色就能感觉出他也是个厉害角色。
只见他竟从怀里掏出一把折叠刀。
“噌”
的一下,雪亮的刀锋亮出,让陈阳顿觉心中一滞,全身的动作立刻慢了几分。
本来南哥还想着趁陈阳没有爬起来,一脚踹上去,却被中分青年拦住了。
他阴森森地笑道:“就给个机会让这小子和我单挑一下,你要是能逃得过老子手中的刀,你就可以走了,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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