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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帮她送申请表的学姐还没过来，但大概率是被哪个小猫咪绊住了脚。

颜玉容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在纸张上画着小图案。

平常还能在休息时间和她玩井字格棋的余玉今天被喊着和乐乐一起去社团帮忙了，现在手机被上交，连她们今晚在干嘛都不知道。

小学妹有些无聊。

但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教室后有一道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然后落在她周围人的身上。

方靳文皱了下眉。

今天他并没有看到施恩乐的身影。

猫大的静思楼不容易溜进来，他也是趁着值班人员换岗，混在大学生人群里溜进来的教学楼。

本来是打算近距离看一看小太阳的身影，但这次却让方靳文失望了。

“乐、乐……”

他抿唇，有些神经质地摸索着手指指节。

太阳……好想看看太阳……忽然，耳旁传来莫名耳熟的嘶哑混音，同时方靳文的右肩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搭住了一样。

“——你是在找我吗？”

嘶哑带着电流混音的声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被搭住的男人瞳孔紧缩，蓦地转身。

一个通体黑色，脸部被斑驳雾气拼凑出来的人脸悬浮在与他视线平齐的位置上！

不、那不能被称为人脸！

正常人的脸上不会显现出层出不穷的白色鼓包，鼓包与鼓包缝隙间被黑色交织填充，然而，就是这一堆大大小小的鼓包构成了这张脸！

眼眶没有眼球，只有黑漆漆的洞，活像是被人挖了去。

嘴巴也没有白色的牙与鲜红的舌，与眼眶一样只有黑色！

但那张嘴张张合合，甚至离他越来越近！

然而最可怕的事还不仅如此——“有趣的方靳文先生，”

鬼脸嘴角上扬，扭曲又兴奋地开口问他：“请问，你是否已经考虑好来地府上班了？”

哪怕是方靳文也没见过这种场景！

他脸上的表情僵住，活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后退了几步，随后突然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跑去！

“————？”

狂风在他耳边呼啸，已然全黑的夜幕不给他半点光亮。

教学楼的另一边是暂未使用的自修室，方靳文狂奔至新的楼梯口，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它是谁？！

它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