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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到异常诡异。
有凌霄的懂事对比,凌父更是对不争气的大儿子怎么都看不顺眼,他气不打一处来,“瞧瞧、瞧瞧!
你成日里游手好闲,连你小妹都比不上了!”
两人眼瞅着就又要上演全武行,凌霄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迈步上前去调停劝架,一阵惊呼忽地从她身后传来。
凌霄眼皮突地一跳,她蓦然转身,正对上老吴叔放大的、震惊的瞳孔。
他大张着嘴巴,血从他的喉咙眼儿里涌了出来:“劫镖、有人劫镖——”
老吴叔缓缓向后栽倒,鲜血从他脖颈间汹涌迸出,像开了闸的水渠喷涌飞溅,霎那间半张脸已经被染红了。
马儿急促地鸣叫奔逃,车队骤然被一伙人团团堵在了山间。
正是一处山坳口,凌家人还来不及反应,数十个黑影已然从林后扑了过来,直要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
春夜的风并不和煦,磨人得很。
冰冷的溪水加速了体内热意的流逝,再睁眼时,姜锦的眉间已是一片清明。
她抬起眼眸,意外对上裴临的眼睛,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唯有一个脑袋、和攀在他肩膀上的胳膊露在水面以上。
浮在水中漂浮不定,姜锦下意识勾手扶上了他的肩膀,复又松开。
她垂下湿漉漉的眼睫,声音沙哑:“放……咳、放我下来,裴公子。”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好在她终于清醒了。
裴临却没有依言松手,而是依旧稳稳地抱着她。
他尽量波澜不惊地开口:“你被裴清妍算计了,现下想必还没缓过劲来,江湖中人不必拘泥小节,再稍息片刻我便抱你上岸。”
姜锦没有逞强,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心中还有余烬在烧,她努力平复着呼吸,闭上眼,竟是仰面把自己的脑袋也往水里埋。
她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在那杯裴清妍亲手倒的酒里。
她并非不设防,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前世与她算是交好的裴清妍,原本打得竟是这个主意。
有些好笑。
姜锦闭上眼,把整张脸都沉了下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凉水,以平心口烧灼的燥热。
裴临低头,便见姜锦的双手紧攥成拳,没有再要搭他肩的意思。
他不知药性作用几何,不知方才之事,她又记得多少、不记得多少……
莫说她了,裴临甚至都分辨不清自己的内心,分辨不清他到底该不该希望她还记得。
如果说,刚才的姜锦炽热得像一团随时要炸开的火焰,那么现在,她就像一块骤然封冻的冰,极度清醒、极度理智。
纵然仍停留在他的怀中,却让他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见她眉梢几乎都快凝了霜,裴临一顿,开始抱着她往岸边走。
他们从头到脚都湿的彻底,一上岸就踩湿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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