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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如梦初醒,亦或是入梦,分不清自己的边界,我逐渐模糊了我的定义。
“我是谁。”
从很久以前我就在想,我曾听人说过,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有他存在的意义,那么我也一样的吗?找到我存在的意义,就能知道我是谁了吗?我不清楚,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找到意义,我跪在黑暗里,维持现状,我的童年都是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九岁时,他的离开赋予了我意义,我由此从艺术的伪装中脱出,套上他的伪装,成为他,就是意义。
就结论而言,我成功了,我的父母这些年来,一直都把我当做他,而现在的我又多了一个全新的疑问?为什么他生活的如此幸福,还要选择离开呢?我不知道,我表演着他的一切,谁都没有看出来我不是他,有些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会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成他,可是,我自己或是说原来的自己竟如此让我迷恋,我忘不了他,也许是我并不想放弃自己的意义罢了,但那些东西和现在来说,不……重要了……吗?
我在黑暗里发问,我是谁,换来的没有回应。
我什么都不是。
我趴在卧室里的桌子上,看着不属于我的那些,却又与我极其相似,真是巧妙的高仿品,抹去头上的冷汗,屋子里灯火通明,我却看不见这里任何我的痕迹,我最后的记忆是我九岁时的那一片汪洋与不负责任的委托,可我为何又活在这里,是谁扮演着我吗?我不知道,可我为什么会在这呢?我对着镜子,极其不自然的问道,“你是谁?”
通亮的房间里回应着我,
他不存在。
柳君颜打开了衣柜,翻动着他的衣服,没有发现,他来到杂物间,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地方被落下。
他来到父母的房间,他惊讶地发现少了一些东西,他的父母有事瞒着他,他想起自己或许总是喜欢躲在床下,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当他爬到床底下,一个黄色的盒子,盒子上积满了灰尘,打开来看是一家人的合影和一件少了一颗纽扣的衬衫,合影上有三人,但仔细一看,竟发现在他的后面多出了一只手,这个人是谁?柳君颜一下子错愕了,他拿着那张合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翻找着,直到拿出户口本,清晰地看见撕掉的痕迹,他或许死了,或许失踪了,总之他不见了,或是他的一个亲人,或是弟弟,或是哥哥。
柳君颜将东西都送回了原地,呆愣地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一直坐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狭长的黑暗中,柳氏随着永久的黑暗不断地堕落,他不知自己是谁,从哪里,到哪去。
另一边,我刚刚结束自己的梦,洗漱,做饭,开车离开。
来到神启楼下,我今天格外的激动,竟将拦我的前台,保安全部一股脑的推开,奔到二十一楼,他,柳齐峰不慌不忙坐在椅子上,平静的说了句,“我已经报警了。”
我表示无所谓。
见警察都无法喝退我,他放下手中把玩的核桃,看着我,静静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语气里夹杂着愤怒,但却异常平静。
“我只想知道他,柳星岩,他在哪?”
我质问他。
“那是谁?”
“你的儿子。”
“胡说八道,我的儿子叫柳君颜,除此以外,别无他人。”
他手中的核桃飞快地转着,不一会儿砸到了地上。
对质了几分钟,也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便有些失望了。
临走前,我只是静静地说,“别忘了,你所干的蠢事。”
我马不停蹄,按照信上的地址,果然在龙华山的一个地方,找到了这个洞窟,我摸索着墙壁,慢慢地,前面俨然是墙壁,但打开灯一看,墙壁的结合处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如此黑的地方,不下些功夫还真就看不见,我一个铁山靠撞了过去,只听几声岩石碎裂的声音,一眼望去,果然那扇发现的石门就在那里,这就更加验证了一切,现在只要找到这个叫毛子的人,一切就板上钉钉了。
可对我来说,这个人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只好去派出所碰碰运气,毕竟这么大的事都敢做,应该有些案底吧。
我来到派出所,出示了我的特殊部门证书,果然如轩辕校长说的那样,一路无阻。
果然这个毛子曾经因为涉黑被抓过,我看着他的档案,钱毅,男,34岁,以前是个银行职员等等,前几天的死亡报告里,好像有他,看来又白忙活了,看到这里便合上了档案,很是失望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