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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卿看着沈随砚的如今这般神色,有一瞬张口,但是想说的话没说出口。
恰好被沈随砚给捕捉到,他拿起御笔,面上毫无神情地变化,“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段祁卿说:“小桃儿前两日同我说,皇后娘娘面上看着平淡,实际上却是最在乎血缘至亲的,皇上好好想想,是否要这般去办。”
沈随砚抬手在奏折之上写下批阅的字迹,上头的墨记晕染开,将奏折给脏污,即便如此,沈随砚依旧说:“按照开始那般。”
段祁卿这回无话可说,皇上都已经如此说,他一个臣子更是不该多嘴的。
行礼后段祁卿直接出去,沈随砚看着他原先站着的地方,又看向内殿之中,有些许的晃神。
将放在被墨记沾染黑的奏折放在一旁,对着内侍不咸不淡说:“拿走。”
内侍慌忙上前收拾,年轻帝王看上去如今极为烦躁,还是不要去惹的好。
沈随砚站起身,进到内殿之中,姜皎还在沉沉睡着,没有半分要清醒的迹象。
宫婢见沈随砚来让开位置,沈随砚将姜皎的手牵起放在手中,看着她的面容,轻抚她鬓发,没有什么旁的话语。
-姜皎离生产已经过去半月的时间,却还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孩子变化的愈发快,已经不似小时候皱皱巴巴的样子。
沈随砚看着孩子,却没从孩子的身上看出半分姜皎的模样。
黑溜溜的眼珠看着他,虽是还不知事,却莫名的笑了。
沈随砚的内心倏地被孩子给填满,一时间哽了声息。
他用自个的大掌碰着孩子的小手,摸着他柔软的指尖,心也被触动。
但也只是多看几眼就给了乳母,让她抱在姜皎的身旁。
姜皎一直未醒,沈随砚将怒火给牵扯到太医的身上,一众太医都认为姜皎无事,却不知她为何没醒。
还是太后前来,知晓这般事情说上一句:孩子都是母亲的骨肉血脉,如何能不疼惜,你让孩子多与皇后见见,多不准倒是比一些苦药方要好用的多。
沈随砚这才让乳母多将孩子给抱来偏殿。
床榻之上,孩子躺在姜皎的身边,纵使孩子还小,倒是也会自个玩。
沈随砚坐在案牍前批阅奏章,如今,他是愈发的离不开姜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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