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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家五星级宾馆的时候,她似乎还沉浸在昨晚的云雨之中,直到被扫黄队押进警车才回过神来。
当时对色情业控制很严,更不用说与外国人开房了。
不过三天后她就被放出来了,因为她是初犯,而且身上也没搜出任何外币。
虽说这是一次奇耻大辱,更是‘政治错误’,但她依然摆出一副骄傲的样子,向朋友们炫耀着那些客房专供食谱和餐券。
“当时城里的纺织业早已开始萧条。
上海,这座曾经的工业中心正逐渐变成一个金融中心。
一座座摩天大楼拔地而起的背后,是一家家老工厂的倒闭。
纺织厂领导借机让她下了岗,理由是她作风不正派。
于是她终于成了一个全职陪酒女。”
故事讲到这儿,阿容沉默了。
她端起酒喝了一小口,晶莹的酒杯仿佛盛满了风尘女子破碎的美梦。
看来阿容的故事讲完了,佩琴有些失望,因为这故事更像是在讲述一个姑娘沦落风尘的全过程。
阿容讲的这些似乎有些自传的味道,这从她的表情多少能看出一些。
这时一个服务员急匆匆地端上一大盘鱼。
大概这就是最后一道菜了吧。
“瞧瞧这鱼,眼睛还眨着呢。”
阿容说着,举起了筷子。
盘子里的鲈鱼裹着一层棕色的酱汁,尾部已经被炸成金黄。
服务员用勺子盛过一扇鱼肉。
佩琴看到那鱼身上的肉已经全部被煎熟,而鱼眼却似乎还在眨动。
“做这道菜有个诀窍。
在活鱼嘴里塞上冰块,放到锅上用猛火煎,注意不要让鱼眼沾上油。
差不多一分钟的时候把火关了,在鱼身上浇上特制的酱汁。
每一步都要求精准迅速,然后趁热端上来。
这下你知道为啥刚才服务员一路小跑了吧。”
阿容的这番话证明了她在美食方面的造诣。
这段介绍的确可以写成小说什么的,只不过佩琴想了解的不是这些。
“阿容,谢谢你。
你刚才讲的那些很有用。
只是我仍为乔春燕的遭遇感到痛心,她的结局怎么会结局如此凄惨啊。”
“谁知道那些来买春的都是些什么人。”
阿容突然看着佩琴的眼睛,说道,“不过我们似乎并没有谈到乔春燕吧。”
“嗯,我只是举个例子。”
“其实她的事我也不清楚。
这种事我从来没遇上过。”
“她会不会因为拉客人的事得罪别人了?”
佩琴问道。
“据我所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