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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房都在传,十五爷的乳娘彭氏这次要跟着他回张宅了。
这彭氏常年跟着乳儿子,帮他打理内宅事务。
以前张宗正在京城任职时,彭氏便呆在京城帮着蒋氏管理内宅,后来张宗正去金陵赴任,她便也跟着过去了。
彭氏都好多年没回来了。
这几年,她不是在京城,就是在金陵,她家儿子媳妇也跟在她身后,协助她料理张宗正的宅务。
这次之所以回来,听说是因为娘家有些家务事,非得她出面调解不可。
连云早两天便送了信回来,让玉娘将彭氏以前住的房子打扫整理一番,说她要回来住。
这种事安排几个仆妇大半天就搞完了,玉娘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现在让她烦心的是另外一桩事。
一个多月前,她收拾水榭时,发现那棕灰龟背缎的褥子上,有两块地方沾着硬巴干结了的血迹和精斑。
经历过性事的她,又哪里不晓得那意味着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看到那一滩东西时,只觉眼前一片昏黑,天地都跟着旋转起来,那心,更是疼得好像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此后,她便暗中留意院中那些稍微长得过眼的丫头,想把那个乘她不备,偷了食的淫妇给找出来。
若是张宗正回到院中,她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是好像一切又回归了平常,他即便偶尔回来住一两晚,也再没见床褥上沾上那些东西。
她知道她是不配问的,可架不住她那颗尚存不甘的心,她着实嫉妒那个未知名的淫妇。
她无法和蒋氏比,这点她有自知之明。
可是,这院中其他人,又有谁比得上她和他的亲密?
虽然他已有十多年没碰过她,可要说这院中的所有女子,有谁见过他少年时,初经性事,那急切又隐忍的模样?
她一向谨慎,挑中在十五房做事的丫头,都是性情温顺,样貌不是特别出众的。
她知道,十五爷那样挑剔的人,是不会瞧上她们的。
不过,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就叫那个淫妇撞上了,正好就讨了个巧!
她前段时间为这事闹得脑仁疼,想了很久,也内伤了很久,终究没查出来,这院中的女人,谁会是那天水榭床上的人。
她这会儿又因为这件事发呆的时候,忽见小丫头子引了个人进房,看着是张府大丫头的打扮,隐隐有些面善,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丫头见到她便笑着叫声玉娘姐姐,“我是十一房旺大奶奶院子里的,我家奶奶打发我送两本书给十五爷,说是十五爷要用的……”
“哦,旺大奶奶啊……”
玉娘想起什么,便问:“是我们十五爷要的?上次是不是等你们给送,一直没送来的?”
那丫头倒是摇头说不知,只将只用绸布包着的包裹递给她,便告辞走了。
红莲将书送去十五房后,便来回禀秋韵,却听小桃说,秋韵被庆儿姑娘请去了,她便径自朝庆儿绣房去,来寻自家姑娘。
进内房时,正见庆儿对着铜镜,将一件缥碧色撒花轻罗衫摊开,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嫂嫂,这件衫儿怎么样?”
“很衬你,显得人更好看,皮肤也更白净了。”
秋韵赞了一声。
瞥见门边的红莲,见她冲庆儿福了一礼,便朝自己走来,近了后,低低耳语了句:“书送给玉娘了。”
她点头的功夫,铜镜前的庆儿转脸征求她:“嫂嫂,下面配条什么样的裙儿才好呢?”
庆儿年已十三,虽不像秋韵那样美得惊世骇俗,却也是豆蔻娇态,秀色可餐。
今儿是七房家封哥儿过周,早饭时,她穿了件淡鹅黄如意纹薄罗孺裙去看封哥儿抓周,当时被众人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