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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有了这样的喜信,心里自然也很欢喜,因此便匆匆地跑回来想着与肃王妃显摆显摆自己的功劳,这一路兴冲冲地,虽然入门的时候听见府里的下人说肃王抽了凤鸣一回,她却并未在意,只盖因叔侄两个好着呢,抽抽打打也不是一次两次,到了肃王妃的院子还不等几个丫头阻拦,便直扑大屋,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儿呢?
蔫头耷脑地趴在床上等着父王过来与自己“谈心”
,阿元却不知为何,想到了阿容也很纤细白嫩的脖子,心里总觉得痒痒的很,阿元脸上也觉得红了,只抖着小耳朵拼命地念经,想着把阿容的小脖子给念走,才念了几句,就见一脸黑色的肃王挑帘子进来,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很有含义的笑容来。
这一次,也不用念经了,阿元默默地抬头,等待肥仔儿被抽打的命运。
等凤卿得了信儿过来救妹妹的时候,肃王连抽两个熊孩子,此时早就心里爽地走了,只留了一只滚在被子里泪流满面的肥仔。
对于这等悲剧,凤卿也很无奈,总不能大喊一声“报仇”
,从父亲的身上抽回来吧?
安慰了可怜的妹妹一回,凤卿许下了无数的好处,这才见这小东西哼哼唧唧地扒着自己的衣襟睡着了。
这一睡就天昏地暗,总归第二日,当阿元精神抖擞地上了车往城阳伯府去的时候,公主殿下已经原谅了父亲的恼羞成怒,只咧着嘴儿摸着肃王妃新给她绣的小荷包,摸着鼓鼓囊囊的荷包,嗅着淡淡的蜜饯甜香,想着母亲对自己的深情厚谊,怀念当荷包出现后肃王那哀怨的小眼神儿。
心情不错,到了城阳伯府之时,阿元自己就在迎出来的城阳伯夫人眼前自己滚着跳下了车,只唬得城阳伯夫人惊的不行,上前将她抱住,只嗔道,“这若是摔了,谁不心疼呢?”
她的身后,不由自主地伸出了一只手的阿容默默地将手缩了回去,只忍着心里的惊喜,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一时欢喜,叫姨母受惊,是阿元的不是。”
阿元笑嘻嘻地拱了拱城阳伯夫人,目光落在了后头阿容的身上,不知怎么就有点儿目光游弋,不过城阳伯夫人的怀里暖呼呼的,阿元也忘了阿容,只一边抱着姨母的胳膊,一边四处看了看,见出来了不少的人,连二房都出来迎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只从城阳伯夫人怀里出来,与湛家二太太笑道,“本宫本是过来探望姨母,倒叫一家子都不安静,,实在有愧。”
“这算什么。”
这湛家二太太是个爽利的人,只看了含笑不语的城阳伯夫人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亲近,只笑着说道,“难道过来见公主一次,能累着我?我也想与公主说笑儿呢。”
说完,就推一旁含羞的闺女,与阿元笑道,“阿瑶素日里出去,公主很护着她,我便再次多谢一回,又有什么打紧呢?”
说完,想到因阿元之故,自己的闺女也能嫁到尚书府去,与公主做妯娌,看向城阳伯夫人与阿元的目光越发感激。
若不是看在这二位,京里的女孩儿多了,湛家二老爷虽也是在朝中厮混,也是也没有这样的能耐,与尚书府联姻。
“阿瑶姐姐与我亲近,您这样儿出来说,倒显得见外了。”
阿元老气横秋地说完,又对着后头红着脸笑的阿瑶眨了眨眼,便使人从车里捧出了一个镶嵌了美玉的匣子来笑道,“阿瑶姐姐的喜事儿近了,这是我给姐姐的心意,姐姐别嫌弃,只当是咱们的情分。”
“这如何使得。”
这年头儿,哪里有公主给臣女礼的呢?湛家二太太不是个只知道得意的人,只连声道。
见阿元只拿着匣子笑,便求助地去看自己心里无所不能的大嫂,却见城阳伯夫人笑了一阵方与她说道,“既然是公主的心意,何必推了,倒叫公主为难呢?”
这才使阿瑶给阿元道谢,取回了匣子,在城阳伯夫人的身边小声道,“若不是看在嫂子的面上,我们哪里有这样的光彩呢?”
“这也是她们两个投缘。”
城阳伯夫人见阿元穿得单薄些,只急忙领着她回屋去。
湛家二房母女两个感激的不行,况也不算是外人,便一同往屋里去,走了一会子,阿元再看了看,就有些奇怪地问道,“不知阿镜何处?”
她口中的阿镜,便是湛家三房的那位眼界很清高的姑娘了,此时见自己来了,这姑娘与湛家三太太都未出来,便有些不快。
对于一个公主上门拜访,出来相见这是该有的礼数,没见二房母女两个就迎出来了么?
阿元对这样的礼数虽然并不在意,可是却也不是软柿子。
这明晃晃的就是在说“不就是个公主,咱们不把你放在眼里”
的模样,虽不叫阿元憋气,可是却也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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