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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次,二安帮他擦着药时,阿瑜手一拉将二安拉到铺上,一个翻身罩住二安,他俯下头,鲜红的舌头从二安的眼睑一路湿答答地舔到耳际,轻柔地钻了进去,低媚的声音在二安耳边无限放大:“二安,你对我真好,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呢。”
说话间,他的手指娴熟地钻进了二安的衣襟。
二安睁大眼,心跳如鼓,猛地一把推开阿瑜,仓皇而逃。
阿瑜在后面格格地笑。
之后好久,二安不敢再去找阿瑜。
再见到阿瑜时,阿瑜已是病得奄奄一息,他托人叫来二安。
大家心想着阿瑜或许交待些后事了,嬷嬷也不叫大夫,只等着他闭眼便一卷席子了事。
阿瑜瘦骨嶙峋,脸色像纸一样白,二安坐在床边,第一次如此仔细打量他的眉眼,没有任何妆容,神情惨淡,却是如此干净。
二安一言不发,摸了摸阿瑜的额头,烧得厉害,再诊了诊脉,翻了翻阿瑜的眼睑。
原先在济世堂那五年,他也是潜心苦学,指望着能有一天出头之日,不料却身陷囹圄。
阿瑜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他按住二安继续忙碌的手,轻轻说:“别急,你靠过来,我有话和你讲。”
阿瑜稍稍坐起,二安俯过来时,将二安的头按在自己肩膀,外人看来,二人似在相拥,甚是暧昧。
有人经过也是摇摇头,唏嘘一番。
二安正待挣扎,阿瑜低低地附在他耳边说:“我此次病来得正巧,我要烦你帮我一事。”
他边说话间,二安手心被塞进一物,阿瑜继续说:“这是我这几年的积蓄,嬷嬷并不知晓。
你替我找个可靠之人,让他拿着此钱跟嬷嬷赎了我。
我如今病入膏肓,嬷嬷想来并不会要价太高,轻易并会答应。
待我出去,我再想办法接你。”
二安心中惊涛骇浪,但面上只是沉默不语。
他随即将钱包纳入怀中,轻轻说:“你放心。”
阿瑜笑了,他推开二安,抚上他的脸,静静地问:“若有来世,我们都不在这揽玉楼,或者只是哪个偏僻的乡下,有间草房,我们或者耕些地,种些田,养些鸡,你可愿意伴我?”
二安定定地看着阿瑜,久久没有言语。
阿瑜落寞地垂下眼睑:“我并不勉强你,只是这世间太大,一个人难免寂寞,想有个伴罢了。”
话音未落,二安一把将阿瑜抱住,埋在了他的胸前,只听得二安心跳如雷,他喑哑地回答:“我愿意。
我愿意与你相伴。”
阿瑜的眼泪刷地流出,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
阿瑜双手攀上二安的脖子,柔软却冰凉的嘴唇在二安脸上寻找着位置,二安的唇间尝到阿瑜泪水的咸涩,他的心柔软无比。
他笨拙地回应阿瑜,怎敌阿瑜个中好手,轻而易举,攻城略地,灵巧的舌头在二安口中像条灵蛇蜿蜒跳动。
二安哪受过这种撩拨,立刻间面红耳赤,整个人又热又胀,他喘不过气来猛地推开阿瑜,阿瑜看着二安那窘样,笑得乐不可支,纤弱的身体却是万种风情。
二安傻傻地看着他,心中有一万种叫嚣的愿望,最后却只能无可奈何地低下头,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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