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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结之前也喝过,他很爱喝,自己也学着熬过,总觉口味不大正宗。
“前些日子老管家巴雅尔说起王妃这月过生日,听说王妃雅好绘画,桑结草就一幅献上,算是寿礼,请笑纳。”
一摆手,随员取出画呈上汗王。
两个侍女将画卷展开,画幅长三尺许,高一尺多。
这时,门外传来跑步声,一少妇喘吁吁地掀帘而入:“汗王,听说把画送来了,我看,这就是?”
“其其格,第巴大人亲自送来,还不快谢。”
进来的正是汗王小妃,嫁过来才两年多,看来也就刚二十岁。
桑结不由多端详两眼。
她双眸清澈,眉毛浓密,微微上扬,显示出草原女子的勇敢执着;面如凝脂,一头金发仿佛特意染就;由于身着居家常服,头发随意披下,平添一种亲切、妩媚。
其其格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客人,大窘,一边行下蹲礼一边赔不是,粉颈前垂时,一吐舌尖做了个小怪样,待抬头,才发现第巴居然是位青年男子,双眸遂向下摆个来回,耸了耸眉尖。
桑结忙说“不碍事不碍事”
宽慰几句,倒觉得这个王妃毫不做作,清纯本色。
再看画,画上只有两个人,一个蒙古贵族打扮的青年骑在马上,回过身双手合十,一个袒右臂的中年僧人,头微仰,也双手合十。
众人不解其意,其其格眼快,看到右上方有蒙文“送别”
二字。
“大人也懂蒙文?”
“粗通而已。”
“请大人开导,讲讲这幅画。”
“不妨请汗王讲讲。”
达莱汗看明白了,却推说不懂,请桑结给讲。
“老汗王去世后,令尊大人遵嘱返回安多老家,这画的正是佛爷为其送行的场面。”
桑结说。
其其格和几个侍女拿着画左看右看,达莱汗也是边看边皱眉头。
桑结笑说:“水彩画乃西洋技法,近看洇濡,远观效果方佳。”
侍女将画挂到墙上,众人站远观之,赞不绝口。
人物表情惟妙惟肖,衣服线条也清晰可见,远处朦胧如烟的桃红柳绿,说明正是眼下的季节。
汗王和其其格都没有说话,他们在欣赏绘画,更在品味其中的味道。
桑结说宫中有事,要告辞。
这时,其其格突然说:“汗王,我要拜第巴大人为师学画,行吧?”
这话冷不丁一出口,使汗王和桑结都不知如何对答。
其其格目光越过二人望着窗外,头略扬,那架式令对方无法说出不允。
“大人公务繁忙,哪有时间教你学画。”
汗王说。
“说的是,不不不,待有闲暇再说。
告辞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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