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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一声,木门被人推开。
沈清竹抬脚迈进去,院中因为无人,一片漆黑。
“清竹且等等,莫要摔了。”
吴兰淑从他身后跟进来,手中捧着刚点燃的蜡烛,是先前未用完的那支。
她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带着人直接去了他屋里,顺手便将蜡烛按在桌上,房间被昏黄的烛火照亮。
沈清竹抬手揉了揉额角,在外奔波一天,牛车又颠簸得很,有些疲累。
“我去打盆水来你洗一洗,今日便早些睡吧。”
吴兰淑转身出了屋。
缓解了几分倦意,沈清竹坐直身体,从怀中抽出那封无名的信封。
撕开封口,从中掏出两张纸页,犹豫了一瞬,才将那纸页展开。
吴兰淑端着水盆回来时,他还在就着昏黄的烛火看那封信,“要看东西怎的也不说一声,我再给你点支……”
话说到一半,目光瞥见桌上的空信封,顿了顿。
沈清竹抬眼看向她,将早已看完的信放到桌子上,“温大人说,他还在寻找证据。”
吴兰淑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若当真能有进展,也是好的。”
闻言,沈清竹勾了勾嘴角,是带着几分冷意与自嘲的笑容,“他们都已经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徒留我……”
“少爷。”
吴兰淑唤他一声,眼眶有些泛红,“你也该,想想小姐才是,顾好自己,你们或许有一日还能重聚。”
沈清竹神情微顿,他闭上眼,呢喃般的道:“是,还有阿姊……”
再睁开眼时,某种情绪尽数隐去,他露出笑容,“吴婶,你也早些去歇吧,今日这般多事想必也累了。”
他不愿再说,吴兰淑也配合的将此事揭过,应了一声,又观察了下他的神色,心情复杂的出去了。
屋里只余下了沈清竹一人,他转眸看着跳跃的烛火,良久才垂下眸,“你们既要我好好的活,我也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
周松睁开眼,晨时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他愣了下,看时辰已经是不早了,今日竟然醒的这般迟。
下意识想撑着床坐起身,腕间的疼痛让他一收手,人又躺回去,这才回想起来昨日手伤了。
连带着忆起的,还有被兰花香扑了满怀的感觉。
他抬起手,看着已经不怎么肿胀的手腕,回忆坤泽轻轻落在上面的碰触,眸光逐渐柔和,没忍住扬了扬唇角。
手放下来搭在眼睛上,耳根微微的泛起薄红,原来那一切并不是梦。
“咚咚咚”
。
院外传来了敲门声,这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谁。
周松坐起身穿鞋下床,随意拨了拨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扯了下领口,出了屋子去开院门。
他估摸着这时候会来打扰他的,多半是林二柱。
可等门一拉开,他直接定在原地,眼神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