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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惠兰道:“……大姑,我知道我对不起您的教导,可请您看在十年教育的份上,就依了惠兰这一次吧?”
有一个清脆的女声道:“惠兰,你可知道,如果出了事,她们可以把一切都推脱到你的身上,说顾家二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全因是受你盅惑……”
“我知道,我知道。
可放弃了这一次机会,我就永远没有可能过上我想过的生活了。”
惠兰语带哽咽,“别人是不知道我的,难道连大姑您也不了解我吗?我一路跟着大姑从陇左到盛京,不知看了多少人间惨事。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年我们沽口,因为连树叶沾土都没得吃了。
那个母亲亲手把女儿杀了炖了一锅汤给丈夫儿子吃……姑姑,我不想有一天,我地子女也遇受这样的命运,我也也做出这样的事来……姑姑。
我求您了,我求您了……”
屋子里传来砰砰的磕头声。
“哎!”
一声长叹,“你起来吧!”
磕头声消失了。
“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地忙。”
清脆的女声中有掩饰不住的怅然,“以后地路你自己走吧,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大姑,”
惠兰激动地喊了一声,“只要大姑知道,以后就是谁指着我的脊梁骨我都不怕……”
被惠兰称做大姑的人又是一声长叹,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要不影响明天的安排。
别搞得真要她仗剑出京的事,段缨络也不想多管闲事。
她正准备离开,却听见惠兰道:“大姑,我仔细查过顾夕颜了,她身边没有您说的那”
段缨络一怔。
凝神屏息地听着屋子里地谈话。
“你敢确定吗?”
惠兰的大姑沉声道,“你打探过她的口气没有。”
“打探过了。”
惠兰声音里带着不屑,“她好象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
不管是文才学识都比顾大姑娘有着天壤之别呢!”
“那本书即不在溶月斋也不在宫里,”
惠兰的大姑喃喃道,“难道是在顾大姑娘身边不成?”
惠兰却道:“大姑,我打探到一桩事,觉得有点蹊跷。”
“你快点!”
惠兰的大姑急切地道。
“今年二月间,溶月斋有两个叫桂官和百年地小厮不见了,顾老爷还为这事打死了另一个溶月斋的叫树香的小厮。
当时顾老爷不仅派了护院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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