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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托腮,对土匪道:“你干的是他姊姊,他干的也是他姊姊,怎么看他都比你惨啊。”
土匪涕泗横流,光着屁股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大哥,大哥!
你饶了我一命,什么我都干……什么我都干啊!”
大哥点头笑道:“那好,也让你同他一般的惨,两个都留罢。”
将土匪捆起,蒙上双眼,双脚用铁鍊鍊住,烧红烙铁,磨利刀刃,吓足一天一夜,然后才慢条斯理阉了他。
那凄惨的叫声像把书生的魂叫了回来,到现在都无法忘却,清晰得像是昨天才听见似的。
梁燕贞目瞪口呆,差点忘了掩住口鼻,片刻才恍然大悟,失声道:“你……你就是那个土匪!
阿爹他……他……”
半天说不出话来,浑身抖,分不清是故事可怕、阿爹可怕,还是生在李川横身上的遭遇更可怕。
难怪他恨到要这样对付她。
这人是怀抱什么样的心思,在阿爹身边待了忒多年?
李川横的面孔在焰炬下显得阴晴不定。
但他始终没走进梁燕贞身前六尺之内,那是她手持短枪一刺能至的最长距离。
小姐平常用来携带短枪的包袱枪衣还扔在箱畔,被水浸透了,却未见短枪的踪影,肯定藏在水底下,正等待最好的时机出手。
诚如他先前所说,小姐从小就很聪明,可惜是天真了点。
“你爹就像一尊捕醉仙。”
他随手比划着,忍不住笑起来。
梁燕贞知道“捕醉仙”
是央土的说法,毕竟她在狮蛮山住了四年,指的就是东海的童玩不倒翁。
不同的是,央土的捕醉仙又叫“酒胡子”
,不是小孩玩意,而是筵席上行令劝酒的道具,尺寸较大,脸谱也更狰狞滑稽,且捕醉仙有两张“脸”
,站直一张,侧倒又是一张;讲究的,倒向不同的方向能显现出不一样的面孔,端看画匠巧思。
狮蛮山的同窗教席都觉捕醉仙可笑,梁燕贞始终瞧着碜人,不如老家的不倒翁趣致。
为何他说阿爹是“捕醉仙”
?
“梁帅不只自己有两张面孔,也很喜欢剥去他人的脸面身皮,重新给你换过一副。”
李川横驻足在六尺开外,开始解着自己的外袍,露出肌肉虬鼓、宛若浇铜铸铁般的黝黑上半身,轻声说道:“小姐知晓否,其实你也有两种身貌?今夜过后,说不定你会很喜欢做一个下贱的婊子,镇日被人肏穴,直到肚子大了还不肯消停。
我很难说你阿爹是个畜生。
他不只是畜生,还有许许多多面貌……他教会了我很多事。
现下,轮到川伯来教小姐了。”
梁燕贞认为他疯了。
一个彻底失去男子雄风的阉人,如何能奸淫自己?只靠角先生之类的外物,图的也就是伤害而已。
她不懂他那充满淫邪色欲的贪婪是怎么回事,直到李川横褪下裤衩,露出一条青筋浮凸的黝黑肉棒,示威似的在眼前一胀一跳,隔老远都能感受它的滚烫腥臊。
女郎瞠目结舌,脑中一片混乱。
“看来小姐一定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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