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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名公安搭了傅许二人一把,突然喊起来:“有人中弹了!”
那子弹本是朝许霖shè过去的,千钧一关头,傅云宪将许霖推开了,结果自己中了弹。
亏得子弹自肩胛骨下方贯穿而过,否则必定当场毙命。
警车呼啸于黑夜,载着伤员送往医院。
车上,傅云宪不躺反坐,警察劝也不听,还伸手往胸口里摸。
烟盒都被血染透了,烟是血色的。
好容易摸出一根烟叼进嘴里,手上已经力气全失,他捏着打火机颤了几颤,再没办法将火打着,于是他把打火机递给许霖,用目光示意他替自己点烟。
许霖也哆嗦,几下没打着打火机,到底还是小孩子,再深的心机也架不住亲自经历这电影里才会生的事情。
“老师……你要不躺下休息一下……”
图穷匕见,许霖一时改不了口,仍一口一个“老师”
。
他好容易替傅云宪点着了烟,低头盯着他汩汩冒血的肩膀,“傅老师,你不要紧吧……”
“洪兆龙算是满门抄斩了,能留一命,算你小子运气好,还他妈瞎折腾。”
本就低沉的声音更低沉了,像琴弦拨动后的余音。
成名后的傅大律师再没这么狼狈过。
他吸了口烟,借吐烟雾的契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伤势不轻,疼的。
许霖蠕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
傅云宪费力抬起夹烟的手,轻轻触了触许霖的脸,不知是指点还是抚摸,也不知是质问还是关怀:“自己切自己一根手指头,不疼么。”
可能因为沾了血,傅云宪的手心烫得惊人,这对脸颊的轻轻触碰竟烫得许霖感到疼痛,眼泪忽的流了出来:“你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道我是假借身份来寻仇的,还愿意豁出命去救我。
傅云宪显然听懂了对方卡在喉咙口的问题,然而失血太多,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他疲倦地闭起眼睛,良久才说,是我欠你的。
也是我欠许苏的。
第六十九章情敌
每每与傅云宪“运动”
过后,许苏总是贪睡得很,睁眼时,枕冷衾空,对方已经不见了。
他在酒店上下询问一遍,没找着人,于是大清早地吵醒新郎官,问贺晓璞。
贺晓璞也对傅云宪的去向一无所知。
不告而别,许苏也赌着气,人不找了,自己留下来参加完了贺晓璞的婚礼,胡吃海塞整整三天。
最后还是文打来了电话,电话里文声音沙哑,听着像是刚刚哭过,她对许苏说:“老板中了一qi,已经”
听见“qi”
这个字,许苏的心脏像是遭受了重击,忽然停跳了这么好几秒。
怕什么来什么,傅云宪与黑道牵扯不清这些年,这是许苏最大的梦魇。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当‘武’与‘艺’融合起来,琴棋书画,梅兰竹菊,笔墨纸砚,风花雪月还会是单纯的艺术吗?技艺十六宗,琴宗音刃夺魄棋宗斗转星移书宗字字玑珠画宗以假乱真。梅宗阳春白雪兰宗吞噬万物竹宗虚实难分菊宗席卷天下。笔宗狼毫似刀墨宗神鬼难测纸宗折翼而飞砚宗石掌苍穹。风宗来去无形花宗奇香摄魂雪宗冰封人间月宗主宰黑暗。一个为世人正邪都不认可的无家浪子,一头脾气怪异的青牛,一把魔音破宇空的二胡!一个呈魂魄状的一代音乐鬼才,一段千年沧桑的恩怨,一场文艺青年与二掰青年的战争。纵脚踏万千枯骨,纵凌驾神明之上,却怎敌,一人,一牛,一二胡,独闯天涯的逍遥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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