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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推开他的手,“那我走了,以后见了面你就当没看见我……”
她打开车门下车,抱着包包艰难迈腿朝着主干道走。
巴律一颗心像是被人生生破开胸膛挖了出来,拿钝锤砸,拿刀子扎,喉咙哽咽着连呼吸都扯着五脏六腑疼,仰面闭眼,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浸透着无助和无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地仿佛扭曲旋转,万物变形消失,他仿佛置身于茫茫荒漠,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整个人像个僵毙在沙漠的枯树桩子,寂寥萧条,毫无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被砰地一声打开。
幽冷微甜的沁香,又将他从地狱拉到了人间,男人猛地睁眼,喉结剧烈滚动,黑眸急颤,嘴皮微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像是将要溺毙之人看见了一条浮木,那眼中,是对生的极致渴望。
“我没嫁给他。”
南溪红着眼,润眸对上他漆黑深沉的俊眼,委屈启口。
“没领证,婚礼我也没去,他找的别人替的,占蓬说当初在大其力,你拿命绑在了我们的婚姻上,我不忍心让你搭上一条命,我没嫁给他……”
巴律仿佛一下子又置身在了无尽的虚妄里,无从判断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他产生了幻想,放在腿上的双手紧了松,松了紧,无处安放,找不出一句话来接。
“我也没跟他上床,什么都没有,他逼过我很多次,还跟我动过手,但我从没让他得逞过……”
最严重的一次,沈策掐着她的脖子脱她的衣服,低头过来想要强吻她,她恶心的当场就吐了,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连着吐了好几天,胃液腐蚀了食道,引起了反流性食道炎,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肯张口吃东西,靠着营养针续命。
“你说没睡就没睡?我亲眼看见他去了你的咖啡店没下来。”
男人气焰明显弱了下来,低头闷声嘟囔,“反正你都被老子睡了,又不是处女,从哪儿看……”
南溪冷静看了他一眼,“说的也对。”
说完,伸手拉开车门离开。
巴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心里一直憋着气,猛地被她这么一说,气还没顺过来,犯浑说了让她伤心的话,她那么骄傲,连吵架都从不自证的人,能返回来解释这么一句,是用了多大的勇气,也说明了心里在乎自己。
“老婆——”
他大手狠狠抹了把脸,打开车门追了出去。
“老婆……老婆……”
男人腿长,两步追上了疾步离开的女人,自后面紧紧抱着她,“老婆,我错了,我刚才没反应过来,胡说八道的,你别生我的气……”
“松开!”
南溪擦了擦脸上清凉的泪水,淡淡开口。
“老婆,宝贝儿,我真的错了,我混蛋。”
巴律低头,将脑袋埋进她沁香的脖颈,像个瘾君子,痞里痞气,“老婆,外面晒,我们回车上。”
“你松开我——”
南溪被他抱的快喘不上来气了,伸手去打他的手。
“上车了松。”
拉开后座车门,将人抱了进去,整个人压了上来,“老婆……”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就是感觉每条神经末梢都异常松快,“哈哈哈……老子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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