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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又长又没一点意思的轶事,很亲热地用小名来称呼那些已经作古的教授,称呼一般用得都不对头。
不过对于一年年进来的天真而寂寞的一年级新生,他倒不失为一个向导、导师和朋友,而且我认为尽管他耍了这么多小花招,有点伪善,在天堂里那位的鼻孔里,他的臭气却不比别人的更厉害些。
“有三四天没见到您了,”
他说,眼睛盯着我看,还是沉浸在他那种军队的光辉中。
“您病了吗?”
“没有。
我身体挺好的。
穷忙呗,无非是。
不过,我倒是见到过你的。”
“是吗?”
“在前几天那次游行队伍里。”
“哦,对了。
是的,我是游行来着。
这种事我不大有兴趣,这您是知道的,可是后生们希望有我一个,老战士嘛。
女士们希望老战士都出来露露面,您懂吗。
因此我只好服从。”
“意大利人过节那回你也参加了,”
我说,“你还得服从基督教妇女禁酒会的命令吧,我想。”
“那次吗?我是为了我女婿才参加的。
他有意思在市政府里混个差事。
做清道夫。
我告诉他那活儿清闲,等于是抱着一把扫帚睡大觉。
您瞧见我了,是吗?”
“两回都见到你了。
是的。”
“我是问您,我穿了制服的模样。
神气吗?”
“帅极了。
你比队伍里所有的人都神气。
他们应当让你来当将军的,执事。”
他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胳膊。
他的手是黑人的那种精疲力竭的、柔若无骨的手。
“听着。
这件事可不能外传。
我告诉您倒不要紧,因为,不管怎么说。
咱们是自己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