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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要来干什么,莫非他是个抓没有暂住证的?我的心猛然一紧,下意识地蹲到了那帮人的里面。
那家伙不看我,横着手指一划拉:“你们都给我起来,去工地干活儿。”
一个跟前写着瓦工的伙计站起来道:“老板,多长时间一结工钱?”
那家伙道:“放心,一个月一结。
起来,都跟我走。”
大伙儿呼啦一下全站起来了,跟在他的身后就走。
我心道,这肯定是一件好事儿,不然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跟着他走干什么?干脆我也跟着一起走吧。
也许是我的行姿比较阳刚,那家伙回头瞅了我一眼,闷声道:“你莫不是有什么残疾?”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裤裆里那个痰桶在作怪,直一直腰,陪个笑脸道:“我裤裆里有些不太舒坦。”
那家伙皱一下眉头,走回来一把拽下了我的裤子,痰桶绑得很结实,昂然挺立。
那家伙“咦”
了一声:“什么意思?”
我慌忙解释:“小人刚做了个包皮割除手术,这工夫不大方便走路。”
那家伙抬腿就是一脚:“不绑纱布,你绑个痰桶什么意思?”
痰桶在他这一脚之下啪啦爆裂,我的小和尚嗖嗖转了几圈,呱嗒垂下了脑袋。
没有办法,我只得解下痰桶,提上裤子,悻悻地跟着人群往前走去。
这时候天忽然阴了下来,阴沉沉的乌云就如我此刻的心。
这是要去哪里?有心不跟着去了,看看身边的人,我又定了心,应该去,大家都这么高兴,这肯定是个好去处。
雨下来了,滂沱的雨中,我们这一行十几个人在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的指挥下来到了一个工地。
这里十分荒凉,似乎是在城区的外围。
跟着那家伙进了一个工棚,我才觉察到,原来我是自己愿当民工来了。
心中蓦地想起了还在酒店里等着我的比干,我不禁一阵后悔,我这是何苦?现在我有钱了,为什么要来干这种下人才干的营生?我慢慢挤到门口,冲倚门而立的横肉兄弟一哈腰:“兄长,这样的活儿我干不来,我想回去了,我兄弟还在酒店等我呢。”
横肉兄长猛地拉下了脸:“你说什么?回去?想得倒美。
回不去啦,刚才我跟你们的头儿签了口头协议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死皮赖脸地往外拱:“休开玩笑,休开玩笑,让一让,让我出去。”
横肉兄长一脚将我蹬了回去:“跟你说好听的你不听是吧?告诉你,我是黑道上的,来了你就别想走啦!”
好家伙,这么霸道?知道老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我倒退两步,呼啦亮一个相扑姿势,冲他一招手:“俺不怕你,你来,我跟你走上几招。”
话还没等说利索,我的脑袋上就挨了一闷棍,也不知道这一闷棍来自哪方,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黑了,横肉兄长已经不见了。
我问身边的一个兄弟:“既然这人如此霸道,你们还喜滋滋地跟他来这里干什么?”
那兄弟愁眉苦脸地说道:“当初谁知道他这么凶恶?我们好几个月都没找到活儿干了……兄弟啊,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点儿毛病?”
这话让我很是不爽,我愤然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跟他理论理论也错了?”
那兄弟笑道:“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大家感觉你怪怪的,好象是从神经病医院里跑出来的。”
一提神经病医院,我的心猛地一沉,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从那里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