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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勃然大怒,到这般时候,你还污蔑我是神经病啊?我拔腿就走,不管这个老小子啦。
怒气冲冲地走到街口的时候,我听见比干在后面号啕大哭:“西门兄,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
我强忍着泪水,把痰桶一扔,箭步冲到了路边:“taxi!
taxi!
ta你娘的xi!”
别笑话我骂得粗鲁,我们宋朝的骂法已经够文雅的了,你比比看,现在的人都怎么骂人?说实话,在这里我都不想说了,总之,比这句难听的多了去啦。
还不说现实中,你就说网上吧,什么jb,什么sb,一水的外国字母,你想都想不出来在生活中应该怎么音。
第一个还好说点儿,鸡逼?或者击毙,够狠的吧?第二个不但音困难,意思就更不敢恭维了,爱死逼,或者死逼,怎么意思?不甚明了。
我觉得应该是爱上某个女人下身那玩意儿吧?或者是不喜欢那玩意儿,咒那玩意儿是死的,不会动弹。
其实,大不必如此诅咒那玩意儿,死的还是活的,你自己的心里自然有数,整天挂在嘴边岂不成了老和尚与小和尚背媳妇的故事?在我眼里,那是个好东西,它让我每天保持充分的活力,让我感觉生活是那么的美好。
你不得不佩服我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刚来没几天,我就学会了潇洒。
taxi!
taxi!
哈,多么有派头的语啊。
这也应验了我曾经的一个梦境,在那个梦里我坐过一辆乌龟改造的出租车,它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也这样喊过——taxi,taxi。
后来我在阳谷街头也这样taxi的时候,把花子虚、应伯爵、谢希大、孙天化一干人等羡慕了个一塌糊涂,见了公鸡踩在母鸡背上也大呼taxi,恨不能将母鸡当成出租车。
有那么一阵子,连卖炊饼的武大郎都学会了,他挑着炊饼担子,一上街就喊“卖taxi饼喽——卖taxi饼喽——”
。
后来我得手了潘金莲,跟这帮兄弟聊起潘金莲的趣事时,应伯爵便把这个外号按在了潘金莲身上,见了潘氏就喊:“taxi来了,taxi来了!”
潘金莲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喊她西施呢。
当下,我乘了正牌taxi,对司机道声:“兄长,送我去宋朝阳谷县城”
。
司机一听,立时刹了车,他不想拉我,他说我是个神经病。
我当然很不满意,你凭什么拒载?行业规范你不懂吗?我下了车,执意要拖他去见官。
司机是个犟种,揪着我就要开打。
我是干什么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结果,我刚亮开架势,他就趴在地上了,吐了一地绿水,连苦胆都吓破了。
因为司机把车是停在路中央的,所以别的车开不过去,这样,人便越挤越多,里里外外密不透风。
而且大家都向着我说话。
大家说,这个司机真不象话,跟一个神经病唠叨什么?赶紧送他去神经病院啊,别在这里瞎耽误工夫。
我说,就是啊,赶紧送我走啊,耽误了上班你给工钱呀?司机已经不行了,趴在那里跟一条蛆似的,光蠕动,起不来,吐出来的苦胆水弯弯曲曲,直往低处流,惹得一群苍蝇哇啦哇啦地绕着飞。
我有些害怕了,千万别出人命啊,当今的律法不含糊,连逛个窑子都能抓到官府里去,出了人命不是闹着玩儿的。
万一他们把我抓到牢里,死不死另当别论,时间我也耽搁不起呀。
我说声“有种你就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