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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遭了劫难,小二扯着嗓子驴喊一声:“快帮我打个的士,我要去追贼人!”
太紧张了,又写错啦,那时候还没有的士……其实说我们宋朝没有的士也不尽然,宋朝有出租车,只不过跟现在的不一样,形状不说,司机也不一样。
全文字他们由官府统一安排,腰上一律栓着一把朝后的太师椅,脚下蹬一只滑板。
客人坐上去之后,自己动手将太师椅上的一个木制狗嘴巴卡住脖子,以免滑落下去。
坐这种出租车也很有讲究,一般男人坐在后面,遇见女人,太师椅就挪到了前面,车子开动,司机便将女人搂住。
碰上薄有姿色的女子,司机一般不会要钱,随路摸几把,车钱便也作罢。
这跟当今的出租车司机有些类似,碰上黑道人物或者啥的,一般也不收车钱,要是遇见个黄头蓝眼珠“heo,keo”
地打车,那就更要不得了,国际主义嘛。
这一点,吴头英的浑家做得就不错,扬风格,给丈夫赠了一顶绿帽子。
阮小二这一喊不打紧,满旅馆住宿的客人全都涌了出来,耍猴似的看小二。
刘学究见状,拉着小二进了房间,促声道:“出门在外要顾及形象,小小几个银子就把你弄成这般模样了?”
小二闻听此,稳了稳精神,擦去眼泪道:“兄长,你曾见到那些个贼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刘学究将自己血呼啦的脑袋往小二的眼前一杵:“看见了啵?我被他们给打晕了……”
阮小二闷头在炕沿上坐了一会儿,拍一把大腿,把头一甩道:“罢了!
这几个银子不在我的眼里。
兄长,我估摸着咱们这事儿十有就成了,不是有句古话叫好事多磨吗?这算是一磨呢……得,这觉咱也不睡了。
走,跟我去东南山,我浑家那里还有不少银两,咱们一去取了,抓紧时间回来,回来就去见那个小娘子。”
说完,下炕就要出。
刘学究拦住道:“深更半夜的,咱们两个在路上行走,不怕遇上强盗?”
小二哗啦一摊手:“怕啥?俺现在是身无分文,难不成他还能割了我的肉去卖?”
刘学究不觉有些担忧,怕的是张法师在毕小建那边还没有得手,这一回去就乱了,哼唧一声道:“走夜路太不安全,有些贼人不管你有没有现钱,上来就是一个打。”
小二上了倔脾气,出溜一声从刘学究的裤裆缝里钻了出去:“你不去我去,我倒要看看贼人能把我武大……能把我阮鸡怎样!”
刘学究心中暗叫不好,倘若放他回去,万一碰上张法师正好在他家行骗,岂不是要露了底子?慌忙跟了出去:“兄长,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人走夜路呢?我豁出去跟你走一遭吧。”
出得旅馆,刘学究在心内呸呸连声,我把你这个三百年没见着个女人的矬子!
这么着急要去找死?
小二心中装着美娇娘,只把两只棒槌似的矮脚拽动得犹如车轮,骨碌骨碌地往前滚。
刘学究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计上心来:我得寻个时机吓唬吓唬这个矬子,休叫他这么快就坏了我的好事。
此时正是仲秋时分,晚间有露侵衣。
二人风一般行走,不知不觉已经远离村落,来到一处荒凉的山梁。
此时,月明星稀,满山的玉树银花仿佛在小二的身边飞舞,让他看上去像个飞行中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