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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着那个穿印花衣的姑娘是谁,沃尔多为什么要把没有熄火的车子丢在外面,为什么他这么匆忙,那个醉汉究竟是在等他,还是碰巧在那里。
巡警小子们一身臭汗地跑了进来。
两人都是那种常见的大块头警察,其中一个帽子下面插了一枝花,那顶警帽歪扣在头上。
看到了地上的死人,他丢掉花,弯腰去摸沃尔多的脉搏。
“像是死了,”
他说道,又把他的身子翻过来一些。
“哦,没错,我看到子弹从哪儿进去的了。
干净利落。
你们俩看到他中枪了吗?”
我说看到了。
吧台后面的小伙子没说话。
我跟两个警察描述了事情经过,说凶手似乎是开着沃尔多的汽车跑掉了。
那个警察一把将沃尔多的钱包拽了出来,飞快地翻了一遍,吹了声口哨。
“一大把钞票,没有驾照。”
他收好钱包。
“好啦,我们没有碰他,瞧见没?只是想瞧瞧能不能找到他的车牌号,好用广播通缉。”
“你们没碰他才见鬼呢,”
卢·彼得罗洛说。
警察瞪了他一眼。
“好吧,伙计,”
他轻声说。
“我们碰他了。”
小伙子拿起一只干净的高脚酒杯,擦拭了起来。
在余下的时间里,他从头到尾一直在擦着那只杯子。
又过了一分钟,一辆凶杀组的快车鸣着警笛,吱呀一声停在了门外,四个男人走了进来——两个警察,一个摄影师,还有一个搞技侦的。
那两个警察我都不认识。
在大城市里,就算干侦探这行干了许多年,你还是会认不全所有的警察。
其中一个警察是个矮小黝黑、安静温和的男人,脸上挂着微笑,一头拳曲的黑发,一双柔和聪明的眼睛。
另一个警察则是个瘦骨嶙峋、下巴老长的大个子,鼻子上青筋凸起,眼神没精打采。
他的模样像是个酒鬼。
他看上去很厉害,但似乎是对自己究竟有多厉害稍稍有些高估。
他把我赶进了靠墙的最后一个卡座,他的搭档则带着小伙子去了前头,蓝制服的巡警们这时便离开了。
那个取指纹的家伙和摄影师埋头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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