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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
皇上召文武大臣商议二皇子满月之宴如何筹办一事!
二皇子诞生,本来是皇上的家事,只需按照皇子公主们的满月礼制去办就可以了。
当然了,皇上喜欢二皇子,可以办得格外隆重喜庆一些也无不可,但今日皇上居然拿到朝堂上当做国事来讨论,足以见得对这件事的高度重视!
满朝文武大臣分为两派,一派自然是以温家易家为首,他们顺着皇上的心意,提议大办特办,最好普天同庆,皇上得子大喜,岂能马虎?
可另外一派以霍家为首的大臣们却认为不妥,太子才是将来的国本,二皇子的满月之礼怎么也不能超过太子当初满月之礼,太子也不过是按照朝廷礼制办的满月宴,二皇子怎么能超越这个规格?这不合规矩!
两派争论不休,霍国公道:“启奏皇上,前不久刚发生小王爷遇刺一事,喜宴上出现血光之灾,民间皆视为不吉之兆,老臣以为不可大肆操办,否则恐于二皇子不利!”
皇上闻言,十分不悦,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个什么血光之灾给毁了,尽管他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承认,可喜宴上血溅三尺,的确是不祥之兆,这一点不用国师来算,他都就知道!
易国公却道:“霍国公多虑了,小王爷遇刺一事不过是小小插曲罢了,皇上洪福齐天,那等歼佞小人岂可伤了皇城瑞气,皇嗣之喜?”
两派正在僵持不下之际,有人提议召国师大人进宫卜上一卦,看是否有化解之道?谁都知道,血溅宫廷不吉利,为二皇子诞生之喜蒙上了一层阴影,皇上想大肆操办大概也是为了彻底祛除这层阴影!
很快,国师范知天就被召进了宫,他掐指一算,便道:“皇上,臣近日观天象,发现有太白星于白天频繁出现,太白金星主杀伐,这是不祥之兆!”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大平盛世中,哪来什么主杀伐的不祥之星,可国师言辞凿凿,谁敢质疑?
前有血溅宫廷,后有太白金星异常呈现,连皇上也骤然变色,急道:“可有化解之道?”
范知天缓缓闭目,手中拿着摇天铃,上下摇晃,口中念念有词,连皇上也没有打扰他,据范知天说,这个时候,正在与天帝对话,任何凡人都不可惊扰!
满朝文武皆屏气凝神,一言不发,只听到范知天摇铃的清脆悦耳的响声!
半晌之后,范知天忽然圆目一睁,皇上见状脸色一喜,“如何?”
范国师缓缓道:“天地之间有重煞之气,天帝警示,所以不祥之兆频频出现!”
霍国公怒道:“皇上龙威,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何来重煞之说?”
易国公笑道:“霍大人急什么?何不等国师说完?”
范知天并没有看他们任何人,只定定地看着金銮殿顶上的雕梁画栋,一字一顿道:“此煞气极重,做法无法镇住,为今之计,只有皇上亲往东岳泰山祭天祈福,方可安定社稷!”
“一派胡言!”
霍国公大怒,气血交加,霍兴彦急忙上前扶住他,怒不可遏,“皇上为国之本,岂可前往千里之外的泰山?”
易国公却冷笑道:“天帝已经警示,皇上前往泰山祭天,也是为国祈福,为民祈福,倒是霍大人百般阻挠,莫非有什么私心?”
霍国公忙双膝一跪,“皇上,老臣一片赤诚,还请皇上明察,此去泰山,千里迢迢,而国不可一日无君,请皇上三思啊!”
说完,霍国公冷冷瞥过一旁的范知天,“何况国师一人之言,不足为信!”
易国公揶揄道:“霍大人此言差矣,范国师之通天彻地之能,我等早已见识过,当年做法求雨,其灵验妙哉,臣至今记忆犹新,看来霍大人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了!”
霍国公当即反唇相讥,“真论起年龄,易大人似乎比我还大上五岁?”
两人唇枪舌剑,争得不可开交,各派人马也都在一旁帮腔,吵吵嚷嚷,皇上听得头昏脑涨,虽然他对范知天的话深信不疑,可赴泰山太远了,而且此时并非春暖花开的时候,马上就到冬天了,天气太冷,他实在不愿意这个时候出京。
见朝臣们吵个没完,皇上的头更疼了,当即冷哼了一声,下面蓦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正襟危坐的皇上!
皇上看向范知天,“朕最近身体不适,除了这个办法,可还有其他办法化解重煞之气?”
范知天又闭目沉吟片刻,“须得是国本之人!”
这时,有位大臣出来,“皇上龙体不适,实在不宜长途跋涉,历来有太子代天巡狩的先例,今日不妨请太子前往泰山代天为国祈福!”
“混账!”
霍国公怒道:“太子如此年幼,岂可去往千里之外?”
那大臣一怔,不敢再说话,讪讪退了下去!
易国公见那大臣被霍国公的气势所吓倒,又冷笑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太子有皇上龙威庇佑,自然非同一般寻常之人,宝剑锋将从磨砺出,太子身为储君,需多加历练,将来才能更好地为皇上分忧,到底有何不妥?”
一席话说得霍国公哑口无言,看向皇上,皇上微微一沉吟之后,就答应了,“两位爱卿不必再争论了,易国公言之有理,华顺,去东宫传旨,宣太子去宝华寺沐浴斋戒,三日之后启程去往泰山,为国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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