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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怎么说,他接下来就怎么演。
大概是她迟迟未出声,他开口提醒:“奶奶问你话呢。”
慕昭慢吞吞地回了句:“没吵架。”
秦屿池盯着她,忽然低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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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知道他在笑自己,莫名的有些尴尬,下意识抠着衣角。
老太太狐疑地盯着他们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没吵架的话你们俩为什么不说话?”
“……”
老太太一猜两人就是在吵架,但怕自己担心才撒谎,拉着慕昭的手,将她的手放进秦屿池的手里,叹了口气:“有什么矛盾不能说出来,非要跟最爱的人置气啊。”
慕昭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躺在他手心里,眼眸动了下,有几分失神。
她手指蜷缩着,半握着拳,他掌心摊开,一张一合的两只手紧贴着,画面熟悉又陌生。
老太太还在絮叨:“小秦啊,昭昭从小被她爸和我宠坏了,就连小白也都让着她,脾气一上来又倔又气人,你别怪她,下次再说难听的话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教训她。”
慕昭的脾气表面看起来不错,和她不熟或者关系一般的人都评价她脾气好性子软,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
从小被娇惯长大的小姑娘,任性起来能把人折腾死,只是在慕士辰去世后,慕昭性子有些收敛,可植根在骨子里的习惯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在和秦屿池交往的那段期间,她算得上“原形毕露”
,仗着他宠着自己,大半夜一做噩梦就会把他折腾醒,然后很委屈地和他说今晚做了什么噩梦。
有时候讲着讲着就能睡着,有时候睡不着,秦屿池负责陪她聊天直到她睡着为止。
——最难忘记的不是人,而是由他养成习惯。
慕昭不知道从哪儿看到的这句话,发自内心地认同。
习惯真的是太难改变了。
她刚到德国的那段时间,半夜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伸手去摸身侧,摸到的永远是虚无的空气,然后看着满室黑暗,静静地发着呆。
哪怕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要戒掉这个坏习惯,可下次从噩梦中惊醒,条件反射的动作还是没变。
要花多久才能戒掉呢?
科学研究表明,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却没说戒掉一个习惯需要多久。
耳边,老太太的声音还在继续:“昭昭啊你也是——”
慕昭回过神来,听着奶奶语重心长地说:“这几年你在国外不回来,都是小秦来看我这个老婆子,比小白来的还勤,在我跟前替你尽孝呢!”
看着慕昭瞪大眼睛,老太太以为她不信,拉着陈妈妈证明。
“是啊,秦先生经常来。”
慕昭抬头看着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为什么只来看奶奶却不去看自己?
紧跟着,这个念头被一股酸涩的情绪压下去,抬头怔怔地对上他的视线。
秦屿池静静地看着她,黑眸湛湛沉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没有被拆穿的不自在,也没有想看她反应的期望,就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秦屿池。”
慕昭从医院里追出来,他身上套着奶奶硬要他穿的羽绒服,不太合身,空荡荡的,风不停地往里灌。
秦屿池脚步顿了一瞬,几秒后,还是回过头看着她。
夜风很凉,她的头发也被风穿的凌乱,但她无暇顾及,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要来看奶奶?”
秦屿池垂下眼角,忽然笑了下:“你觉得呢?”
慕昭抿着唇,心头莫名很乱,最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秦屿池的眼眸暗了下去,然后又笑了起来,低沉磁性的笑声随着晚风灌入她耳中。
“因为——”
慕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等着他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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