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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祎想替她拭去泪水可双手不能抽出。
这落下的泪珠滴落的不止是在周祎的手臂上而是他的心里,他心疼眼前的姑娘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病才会有如此强烈的躯体反应。
那双小手不再冰冷,淑澹抽出双手,周祎照做,然后替她撤掉厚重的两条被子,之后问道:“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
谢谢你。
真是抱歉,但是我累了,想歇息了。”
--------------------谣言之始========================周祎嘴角上扬,瞬刻间淑澹的脸颊发烫。
莫非她对眼前这人动心了,定是病征所致做不得数。
“我本想告知你那位医者的回信,既然你累了那就改日吧。”
周祎如同那日初见淑澹一样站起身想离开却被拉住衣角。
“那就别走。”
周祎心里的小鹿简直横冲直撞,羞涩地摸了摸发髻故作镇定,绝不能失态。
“好,你既然想看那我便给你看。”
周祎又回到半蹲的姿态。
淑澹害羞地把脸别过,说道:“周公公,其实你大可不用蹲下。”
“那那我该如何?”
周祎说这话时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脖子。
淑澹缓慢地站起身来,虽大多病征已消散但双腿依旧感觉无力,还在微微颤抖着。
周祎视她如稀世珍宝怕摔碎了,想上前挽住她却被打住了。
“我能自己来。”
这话音刚落下只听砰的一声,一双纤细玉手和玉臂匍匐在地。
周祎立马伸出手,却被拒,还是那句我能自己来。
淑澹咬着牙手掌撑住地面,这才勉强坐起身,背靠着深红色的墙。
“真是抱歉,又让你看笑话了。
我这腿还需些片刻,就暂坐在此,若你不嫌弃就把信件给我瞧瞧吧。”
周祎从腰间抽出皱痕累累的信封,把里面的信件拿出抚平递交给淑澹。
淑澹只是迅速看了一遍便说道:“还算中肯。”
又叹气道:“终究唯有自己才能解此心病。”
“还有我呢。”
“你还是算了吧。
何苦来哉。”
“无妨,我啊最不怕的便是麻烦了。
断然不会弃你。”
淑澹闭起双眼,回想起所有与周祎有关的点滴,他是个好人可对这人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她对他的身世、学识、品性所知甚少,就连他具体在哪当差的也一概不知。
她无法全心全意地相信他,相信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帮她治好心病。
可她却是愿意尝试信任他。
淑澹挥起左手,从周祎的方向到她身旁的位置:“那好,你就和我一样靠着这堵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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