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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路一同志主编了《红星》杂志,在第一期上,发表了我的一篇论文,题为《现实主义文学论》。
这谈不上是我的著作,可以说是我那些年,学习社会科学和革命文学理论的读书笔记。
其中引文太多了,王林同志当时看了,客气地讽刺说:“你怎么把我读过的一些重要文章,都摘进去了。”
好大喜功、不拘小节的路一同志,却对这洋洋万言的“论文”
,在他主编的刊物上出现,非常满意,一再向朋友们推荐,并说:“我们冀中真有人才呀!”
这篇论文,现在也不容易找到了。
抗战刚刚胜利时,我在一家房东的窗台上翻了一次。
虽然没有什么个人的独特见解,但行文叙事之间,有一股现在想来是难得再有的热情和泼辣之力。
《红星》是一种政治性刊物,这篇文章提出“现实主义”
,有幸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抗日游击战争”
等等当前革命口号,同时提示到广大的抗日军民面前。
不久,我在区党委的机关报《冀中导报》发表了《鲁迅论》,占了小报整整一版的篇幅。
青年时写文章,好立大题目,摆大架子,气宇轩昂,自有它好的一方面,但也有名不副实的一方面。
后来逐渐知道扎实、委婉,但热力也有所消失。
一九三八年的春天,我算正式参加了抗日工作。
那时冀中区成立一个统一战线的组织,叫人民武装自卫会。
吕正操同志主持了成立大会,由史立德任主任,我当了宣传部长。
会后,我和几个同志到北线蠡县、高阳、河间去组织分会,和新提拔的在那些县里担任县政指导员的同志打交道。
这个会,我记得不久就为抗联所代替,七八月间,我就到设在深县的抗战学院去教书了。
这个学院由杨秀峰同志当院长,分民运、军事两院,共办了两期。
第一期,我在民运院教抗战文艺。
第二期,在军事院教中国近代革命史。
民运院差不多网罗了冀中平原上大大小小的知识分子,从高小生到大学教授。
它设在深县中学里,以军事训练为主,教员都称为“教官”
。
在操场,搭了一个大席棚,可容五百人。
横排一条条杉木,就是学生的座位。
中间竖立一面小黑板,我就站在那里讲课。
这样大的场面,我要大声喊叫,而一堂课是三个小时。
我没有讲义,每次上课前,写一个简单的提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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