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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钊寒抬手给他倒茶,神情淡淡。
萧河微怔,那日确实因重生一世而神智未清,在他面前大为失态,倒让时钊寒察觉到了一二。
“是觉得我并未站在你二哥那处处理郭平义一案,还是对我另有偏见?”
萧河默默坐下端起茶杯,仍旧不去看时钊寒的脸。
柔和的烛火照亮了他蹙起的眉眼,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钊寒的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嘴唇上,粉而不白,饱满却不□□。
时钊寒微微垂眸,神情晦暗不明,低头喝了口茶。
萧河这才开口道:
“师兄是皇子,我二哥是朝廷官臣,本就该避嫌,又何来怪罪一说。”
“那是因何生气?”
时钊寒追问道。
萧河无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靠谱的缘由来,只好胡乱扯道:
“这么些天,我生病了数日,你怎么没来看我?”
此话一说,时钊寒端茶的手一顿,抬眼看他,语气倒是有些态度不清了。
“你怎知我没去?”
萧河知道他来过,此时也要装作不知,自嘲道:
“你来了吗?何时来的?我快要病死在家中你知道吗?”
想来说不定是真的病死了,不然自己又为何在此处?
听到他说这种话,时钊寒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冷声道:
“你又在乱说什么。”
时钊寒放下茶杯,溅起的水渍落了几点在胸襟处。
萧河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处晕开的一点上,不知道他为何而动怒。
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时钊寒才神情缓和的开口道:
“你现下已无大碍,好好养着便是,这几日别再乱跑了。”
萧河瞧了瞧他脸色,不像是生气或是难说话的样子,便顺着他的话往下,把现下要紧的事赶紧办了。
“生病了太久,本是想出来走走透口气,谁知在西集我碰上了一个人。”
时钊寒看了看他,问道:
“谁?”
“方长恒。”
萧河这才道出今日来此的目的,开口道:
“师兄,倘若我想救走夏抚澜,以你看,我有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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