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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我认为自己是这样。
接下来自然是香槟酒会。
这是必有的仪式;威妮弗蕾德是不会漏掉这一环节的。
别的人都在吃喝。
有人致词,内容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跳舞了吗?我想是跳了。
我不会跳舞,人却在舞池里,一定跌跌撞撞地跳了一番。
后来,我换上出门的行头。
那是一套淡绿色的两件式薄羊毛套裙,还配有一顶端庄的帽子。
威妮弗蕾德说,这套衣服价格不菲。
我站在台阶上泰然自若地向人们道别(是什么样的台阶来着?我完全忘记了)。
我把花束扔向了劳拉,她没接住。
她穿着贝壳红的衣服站在那儿,冷眼看着我,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似乎在克制自己。
有一个伴娘——格里芬的表妹之类——抓住了花束,贪婪地抢走了,好像那花束是美食似的。
这时候,我父亲不见了。
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上次见到他时,他一直在酗酒。
我猜想,他又去过他的酒瘾了。
理查德挽着我的胳膊,领着我走向门口的汽车。
没有人知道我们去哪儿。
人们估计,我们可能是去城外某个幽静浪漫的小旅馆。
其实我们只是绕着街区兜了一圈,又回到举行婚礼的约克皇家饭店,然后从边门进去,偷偷上了电梯。
理查德说,明天我们要乘火车去纽约,而联邦车站就在街对面,干嘛还要舍近求远呢?
关于我的新婚之夜,或者说新婚的下午,我能说的甚少。
根据人们所说,当时太阳还未落山,整个房间沐浴在玫瑰色的夕照之中,因为理查德没有拉上窗帘。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仅有的一点新婚知识来自瑞妮。
她告诉我,接下来的事并不令人愉快,很可能还会有痛楚;关于这一点,她没骗我。
她还暗示说,这种不愉快的事或不愉快的感觉很平常,对此不必大惊小怪——所有的女人,或者说所有的已婚妇女,统统都经历过。
咬咬牙挺过去,她如是说。
她还说会流一点血,事实果然如此。
(不过,她没告诉我为什么。
这种事真令人惊奇。
)
我觉得此事毫无乐趣可言——我感到厌恶,甚至感到受罪。
我还不知我丈夫认为这种情况十分正常,甚至合他心意。
有些男人觉得,一个女人体验不到性的愉悦是好事,因为那样她就不至于去外面寻欢作乐;我丈夫就是怀有这种心态的男人。
或许这种心态在当时十分普遍。
或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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