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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低着头,好半天没吭声,一阵冷风吹来,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宝鹃着急道:“小主还是快些进去吧,别到时候染了风寒,那皇上便是想翻您的牌子,也是不成了。”
安陵容一激灵,这才突然回过神来一般:“你说得对,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自怨自艾,不到飞的时候,安心等着便是了。”
说完,安陵容转身进了屋,宝鹃放下门帘,松了一口气,转身跟了进去。
胤禛寝宫
夏冬春被抬着放在了床上,她心里既紧张又高兴,没忍住悄悄抬眼看向胤禛,没想到刚好对上胤禛的视线,吓得她赶紧挪开了视线。
“怎么,见到朕害怕了?”
胤禛声音里带着笑意,语气倒还算温和。
夏冬春咬了咬唇:“臣妾不怕。”
胤禛支着脑袋,侧躺着看她:“不怕怎么不敢看朕?”
“臣妾想看,但皇上是天子,天子君临四方,威震天下,臣妾便不敢多看。”
夏冬春脑子飞速运转,生怕自己说错哪句话。
胤禛顿了一下,轻笑一声:“你倒是实诚。”
片刻,胤禛又道:“朕许你看,又有什么不敢?”
夏冬春咬了下舌头,这才缓缓抬眼,再次对上了胤禛的视线。
......
第二日一早,众人给皇后请安回来,夏冬春被皇后留下说话,所以回来得晚了些,结果刚走到延禧宫门口,还没等踏进延禧宫,便听见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富察贵人嗤笑一声:“你们瞧瞧她那副可怜样子,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
“我没有......”
安陵容低声争辩。
“现如今夏常在也侍寝了,咱们这延禧宫便只剩下你一个了。”
富察贵人家世好,安陵容和她相差那么多,她自然是不会给安陵容面子的,说的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你说,皇上是不是压根儿就不记得还有你这么个人啊?”
说完停了片刻,富察贵人捂着嘴作惊讶状:“不会你便要这样过完一辈子老死宫中吧?”
安陵容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了,手心也被自己掐出了痕迹,她眼眶通红,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长睫上。
富察贵人蹙眉:“作出这副狐媚可怜样是要给谁看?若是等你见了皇上还敢这样狐媚勾引,仔细我收拾你!”
夏冬春正要进去的脚步一顿——这话听着好耳熟,她上一世好像也说过。
这一世她避开了一丈红,富察贵人不会要代替她成为那个被打的人吧?
可富察贵人家世不俗,华妃再如何应该也不能这样处置富察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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