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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瞬,苏木接着又道:“你要是不想要,可以转送给别人,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拿着它写字的样子。”
说完,苏木放下他的手。
逃也似的,拿起角落里的水盆,忙着洗漱去了。
苏木用冷水在脸上猛地泼了几把,努力去忽视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
但是效用不大,只要她一闭眼,就能浮现出那个画面。
淡粉色如同花瓣的薄唇分开,殷红的小舌吐出,一点点舔湿了有些干涸的唇瓣。
苏木只觉得口干舌燥,胸口灼热。
伴随着身后响起的水声,陈文止再次打开笔盒。
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钢笔,旋开笔身,给笔囊吸上墨水。
拿出纸张,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字。
不多时,便写满了一篇纸。
钢笔很好用,写着很顺滑,和纸张碰撞时,传出的“沙沙”
声音也很好听。
比之前陈父用一个多月工分买来的,还要好用许多,可见,这真是很贵的钢笔。
扣上笔帽,陈文止忍不住回头,偷偷瞄了一眼苏木。
在她快要察觉时,迅速回过头。
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静如止水的心里,如同被人扔了一颗小石头,溅起层层涟漪。
陈文止双目闪躲,无意间,看到了纸张上的字。
通篇的‘苏木’二字,让陈文止的窘迫彻底达到了顶点。
纵然知道苏木不识字,他也慌到不行。
在听见身后有起身的声音时,手忙脚乱地把纸塞到一本书里,然后假装坐在那里读书。
笨拙的掩饰,是连他自己都想笑的程度。
钢笔被他轻轻地放回精致的盒子里,又把盒子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陈文止才拿起一旁自己的木盆,垂眸加入到苏木的洗漱队伍里。
苏木去完茅房回来,见两床被子都铺好了。
陈文止已经躺在被窝,双目紧闭,看来是睡着了。
吹灭煤油灯。
苏木上炕,她入睡很快,盖好被子还没几分钟呢,便彻底睡死过去了。
听见旁边传来轻微的鼾声,陈文止缓缓睁开眼睛。
小声呢喃着:“苏木,谢谢你。”
——
四月末,是北方农户们上半年比较忙的时刻了。
这会儿要先育苗,就是让水稻的种子发芽,长到十多厘米高时,再移植到水田地里。
育苗二字听着简单,实际上各种工序还不少。
先是筛土,把大块的土过滤掉,留下比较细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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