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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点了点八里廊最东边的哈赤草原:“但我们要哈赤草原。”
“公主贪心。”
两边领域不是一个量级,哈赤草原的土地是她方才勾画的三倍,正好也是封暄与司绒此前兵粮互换时对接的地方,这片地儿因为与阿悍尔隔了一条截面宽阔的雨东河,在地势上北昭占有优势,所以阿悍尔一直打不回来,即便有几年打回来了,最终也守不住。
司绒放下笔,笑笑:“各退一步咯,北昭没有适宜养马的草原,这是你此前要向我买战马的原因,不如把哈赤草原对阿悍尔开放,你们可以在哈赤草原养战马,我们要经由哈赤草原往东边海域走,这里有我们的一条商路,双赢么,只要不打起来,什么都好说。”
“可以,”
封暄提笔,把两边的分界线重新勾了一遍,而后说,“榷场初设事关重大,需递折提交各部,拟出方案,御笔朱批了才可提上日程。
然而如今的八里廊寸草不生,荒僻颓败,不如遣匠人与劳工先行,筑起城隍,完葺沟壕。”
“嗯……”
司绒仔细地看卷轴,手指头在柔软的纸面上轻轻滑,“就按这图纸,是哪位大师画的,当赏。”
“赏什么?”
封暄靠在了桌沿,扭头问。
“黄金百两。”
司绒还在专注地看图纸,随口一答。
“不够。”
封暄摇头。
“嗯?”
司绒把卷轴卷起来,“这赏都不够,贪心了。”
“是贪心。”
封暄承认。
“啊,”
司绒直起身来,“不会是国手纪从心吧,听说纪从心一幅画值得千金呢。”
“不是,”
封暄慢悠悠应,“他姓封。”
司绒手一顿,侧过头来,稀薄的日光就笼在她的半边脸上,把那动人的丽色笼成了令人微醺的神采:“那,黄金百两,确实是委屈了。”
封暄千杯不醉,也要为这神采感到心旌摇荡了,他合住了司绒的双颊:“赏孤一个阿悍尔公主吧。”
九山把书卷图纸撤下去,重新上了茶。
司绒转回了之前的话题:“山南的战报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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