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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瞒下了孤就瞒过了天地!
他在宫里遭的事,孤自会一一查清了!
谁也别想逃开!”
靳白哑口,看着司马逸越来越疯狂的样子,心里也是又气又恨,忍不住也爆发了出来:“皇上为何至今都不肯承认到底是谁将李章逼到了这一步?李章他,走到今天多不容易!
若是有路,他会放弃吗?!
喜欢一个人,不是把他束在身边就是对他好!
当年魏国公之不肯留下,与今日李章之决然,皇上莫非还不明白?”
司马逸鼓胀的气势顿时被刺破,摇摇晃晃地踉跄欲倒,颓下肩头无助地哭了起来。
空荡荡的殿堂,无关人等早已被带离,只留下司马逸和靳白,对着李章不再有生命的躯体哀痛欲绝。
“孤知道,是孤自己毁了一切。
可他为何要这么倔!
孤可以补偿他,用一辈子去补偿他,他为何就不肯给孤这个机会!
孤没想逼他……,孤真的,没想逼死他啊!”
司马逸痛得全没了样子,抱着李章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悔恨,更不知道从此还能期待什么,一颗心慌乱地跳痛着,寻不到安定的去处。
他轻轻吻着李章细细纠结的眉头,唇下的肌肤再不复温暖,低头看见那乌黑的唇瓣,再次哭得无法呼吸。
靳白越看越是伤感,抬手点了司马逸的昏睡穴,亲自将他带离了凤凰殿。
新年的祥和欢乐再一次被死亡的灰败所笼罩,司马逸神不守舍地走完了新年的所有过场,怔忡得数次要唱礼官出声提点。
周氏满面狐疑,直到后来闻报,惊愕之余,对司马逸的反常才算了然,更恨李章死都不让人安生,恨恨地道:“哀家打量他收了性子呢,感情就是个养不熟的!
也罢!
死了更好!
让人赶紧抬了出去,没的在宫里招惹晦气!”
潘公公领命去办,被守在殿外的禁卫拦住,直言皇上不许任何人靠近,三日后方能按丧事处理。
潘公公无奈,自回去禀告了,周氏虽是气恨不已,也只能由他。
司马逸在凤凰殿里不吃不喝守了三天,谁劝都不听。
因靳白有偷袭的前科,更是严禁靳白入殿。
靳白无奈,求助于穆严。
穆严进去,看见再不会倔强得让人生气的李章,心里也是难过。
他缓缓伸出手去,还未碰到李章就被司马逸中途挡住。
“别碰他!”
“皇上……”
“孤不信他真的死了!
他……那么恨孤,怎会……就这么死了?”
“皇上!”
“他想杀孤的!
穆严你亲眼看见的!
他怎么不来?他怎么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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