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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燮嗤笑道:“皇上真是个痴情种子,难怪他被你伤成这样仍要为你拼命!
不知你又许了他什么好处?富贵王爷还是半壁江山?”
司马逸心中一痛,沉声怒喝道:“你懂什么?!”
“是!
我是不懂!
枉我以为他是条汉子,熟料终究是个被人骑的!
我呸!”
“你胡吣些什么!”
司马逸终于按捺不住地扑了过去,容燮冷笑着手臂一动,李章脖颈处顿时划出一道血痕,血流了下来。
司马逸硬生生止住脚步,盯着容燮目光凶狠得像要生吃了他一般。
“放开他!
你说!
你要什么?!”
容燮好整以暇地将刀挪开了一些,偏头看了眼正在苏醒的李章,轻佻地用刀身拍了拍他的脸:“难怪皇上如此着迷,长成这样,真比女人还勾人。”
他说着将眼风飘向司马逸,脸上依然挂着轻佻的笑容眼神却冷冽如冰:“我要什么,皇上不是早已知晓?”
司马逸咬牙,看着皱眉睁眼随即被容燮制住的李章,沉声反问道:“成轩已被擒获,纥奚柯留比大败而退,你又凭什么能拿下三州?”
容燮懒洋洋地笑道:“凭什么?自然是凭他!”
“你!
……”
司马逸被容燮一激,顿时起了惫懒无赖之心,正要随口先应下解开危局,一眼看见李章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那个“好”
字便硬生生吞回了肚中。
容燮等了一会不见司马逸回话,不耐烦地又将刀递进了两分:“怎么?皇上想要食言?”
司马逸耐心尽失,冷冷地鄙道:“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容燮笑了起来:“我自然是要活着,而且要活得像个样子!
皇上瞧我不顺眼我自然知道,所以便想让李公子陪我住上几年。
皇上放心,我定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一待时机成熟即完璧归赵,如何?”
“妄想!”
李章突然出声插话,挣扎的动作随即被容燮狠狠制住。
他的经脉自被姚太青金针封穴后再被穆严重手封禁,虽经燚蛊冲炙而通,胸口几处要穴却因此而比常人脆弱许多。
昨日突闻白启之事,激痛之下郁气积聚,再经一番激战数度强提真气,容燮那一下重手点穴就如千斤巨石般压垮了他早已岌岌可危的脉络通道,之后虽被解穴疗伤,容燮却根本无法带动他的内息走通任脉诸穴,此刻他便是有心动也着实无能为力。
他不甘心地瞪着司马逸,司马逸知他心意般缓缓摇头道:“你话虽说得君子,孤却信不过你的为人!
何况如今大局已定,你尚在此痴人说梦,岂不可笑?!”
容燮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仅余十多个亲随家丁,巷子晒场上站满了魏军兵士,乡兵被尽数下了兵器,垂头丧气地蹲在一处。
不远处的巷道里,容娟抱着孩子与容媛相扶着缓缓而来,面色惨淡楚楚可怜。
他的脸色急剧变换着,眼光四下游移心里盘算不定。
司马逸紧盯着他扣紧了手中的玄凌索。
僵持中,容媛的孩子醒了,睁眼看清四周晃眼的刀枪,吓得直哭,拼命扭着身子要找娘亲,容娟一个不备被他挣脱,摔在了地上。
容媛本就病着,身软腿软,急着去抱孩子,却是双双又跌一跤,想起接连去世的爹娘和苦命的自身,抱着孩子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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