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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来如流水兮逝如风 － 8（第4页）

&esp;&esp;「在老子真正抓狂之前，马上给我滚出去！

」他压低枪身，眼珠子贴着照门，彷彿一扣下扳机，眼珠子就会跟子弹一起飞出去似的。

&esp;&esp;大汉们连忙爬起身，奔出礼拜堂，地上留了十几把大小枪枝。

&esp;&esp;汉斯双膝一软坐下，慢慢朝门口挪动身子。

&esp;&esp;维洛利起身拔出长剑，大步走到汉斯前方，剑尖对准了他的脑袋。

&esp;&esp;「小子，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维洛利说：「这把枪的子弹可以打穿五百米外的野牛，有什么遗言吗？」

&esp;&esp;「我我」汉斯屁股底下的红地毯慢慢湿润，隐约还散发出一股骚臭味。

&esp;&esp;维洛利就像逛菜市场的家庭主妇挑选鸡鸭般一把拎起汉斯，左手举起长剑用力抽打他的屁股。

&esp;&esp;「你以为这很好玩是不是！

」他一面抽打一面骂：「现在你的朋友全死光了！

开不开心啊！

爽不爽啊！

」

&esp;&esp;「我下次不敢了！

不敢了！

」

&esp;&esp;「去你的！

还想有下次咧！

」维洛利将他扔在一跛一跛走出祭坛的欧布莱恩面前，「你应该有带手銬吧，把他銬起来。

」

&esp;&esp;欧布莱恩连忙拿出手銬，銬住地上汉斯的双手，「他们不是美国大学生吗？怎么会－」

&esp;&esp;「这几年很多恐怖组织到美国招兵买马，他们告诉年轻人这很潮、很时髦，他们做的是侠盗罗宾汉跟苏洛的买卖，组织会提供他们机票、旅费、武器跟弹药，跟玩生存游戏没两样。

问题在于就是有人会上当。

」维洛利踢了地上的汉斯一脚，「就像这傢伙跟他的同学一样。

」

&esp;&esp;「那他们的身份是－」

&esp;&esp;「爱尔兰的恐怖组织『夜行军』，传统上他们不在自己家里搞恐怖活动，就叫这些被吸收的美国大学生当白手套，很贱吧？」维洛利说：「放心吧，刚才被我打中那些人我避过了要害，大概只要在医院躺一两个月吧？」

&esp;&esp;「真的？」

&esp;&esp;维洛利走到由园丁和其他苦修士搀扶，身子靠着祭坛的神父面前，跪下单膝。

&esp;&esp;「英国空降特勤团第二十三团维洛利中尉，抱歉让您受伤了，」他说：「请代我们向宗座大人问好。

」

&esp;&esp;「今天多亏你了，」神父伸出手，轻拍他的肩头，「你不是宗座大人派来的吗？」

&esp;&esp;「我和二十一团的同僚奉命到这里执行任务，为了不引人注意才扮成苦修士，」维洛利朝神父身旁的苦修士们一瞥，「我们还有一个同僚在后面，待会为您包扎好之后，可以过去跟他们会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