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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4页）

&esp;&esp;可恰如她所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难道因为过去抛掉未来？太不值得了。

那也并不能成为她的污点，她难道合该苦等他的爱？也太不公道了。

&esp;&esp;了疾一面生闷气，一面在心里为她辩白，像是同自己过不去似的，额头低蹙，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esp;&esp;月贞看他一会，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又替他感到些许不值。

不论是因为他本性善良，或是因为他爱她，反正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俗语说人善被人欺，她做了“恶”

，也不免愧疚。

&esp;&esp;想了想，便笑嘻嘻地偏过半张脸去，“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esp;&esp;了疾暗暗咬着牙笑了，又气又无奈，“你往后最好给我老实些。”

&esp;&esp;月贞撒娇地嗔他一眼，“这还用你说？我早就打定主意要从一而终了。”

&esp;&esp;说完便跳到他背上去，两条胳膊死死圈住他的脖子。

&esp;&esp;好像前事到此了结了，可了疾心里怎么都有些不是滋味。

那些道理是说给自己的脑子听，心可是不长脑子的，满是本能的情感。

所以他仍然没好气地甩了她两下，“下去！”

&esp;&esp;月贞的胳膊圈得愈发紧了，“不下。”

&esp;&esp;“下去。”

&esp;&esp;“就不下。”

&esp;&esp;到山门外，月贞怕给和尚们看见，才肯跳下来，双手合十，在门前向里头那三重殿无比虔诚地拜了拜。

&esp;&esp;殿前那偌大的香炉里还有余烟袅袅，在模糊的天光里飘向沉寂的四野。

林间的昏鸦虫吟把这寺庙单独分割成了一座孤岛，离开了白日的喧嚣，月贞有种尘埃落定的喜悦。

&esp;&esp;了疾在身畔看着她，见她嘴里念念有词，便问：“你求的什么？”

&esp;&esp;月贞睁开一条眼缝冲他狡黠地笑了下，“不是求，是还愿。

我从前在这里向菩萨许过愿的。”

&esp;&esp;“许的什么愿？”

&esp;&esp;她默然笑着，从前曾将的所有的虔诚都敬献到这里，以求成全她的情慾。

至于他会不会成全她，那时虽然有期待，却很没有把握。

反正来祈福的香客都说不准心中所求能不能实现。

她只不过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把不切实际的念想寄托在神佛身上。

&esp;&esp;所以如今愿望成真，倒有些意外的惊喜。

&esp;&esp;她洋歪歪地道：“不告诉你，反正是实现了。”

&esp;&esp;了疾猜到那夙愿，心里不由得泛起一抹蜜意。

马上又咬牙想，这女人是个人精，身心异处，哪头都不愿意亏待自己！

&esp;&esp;他冷淡地瞟她一眼，“你就得意吧，煮熟的鸭子也有飞的一天。”

&esp;&esp;“嗯？是么？”

月贞追着他跨入山门，挑衅似的在后头嬉笑，“煮熟的鸭子还怎么飞呀？我看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还差不多。

你说是不是？你说嘛，你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