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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昱凡垂眼道:「抱歉。
」
&esp;&esp;「姚叔不必道歉,不是你欠我的。
你救了我,而我什么都还没报答你,你根本不必向我道歉。
」
&esp;&esp;「我担心你心绪起伏过大,才迟迟没说这些。
这几日观察下来觉得你有些异于常人,失忆加上一身的伤,每天都很难受,可你非但不哭闹,在我面前也常有笑容,我实在……有些担心。
」
&esp;&esp;周谅莞尔道:「可能是因为我不觉得自己可怜,在我遇难时,能被姚叔救治,我定是有很好的福报。
我既然不自怜自艾,还哭什么?虽然失忆了,但有朝一日也许能想起来重要的人与事,不急于一时。
如果有那样的人,他们也一定会等我的,所以我不慌。
送我短笛的人,也许是我的亲人、挚友,我会好好养伤,将来去找他,所以现在我没空失落伤心啊。
」
&esp;&esp;姚昱凡听她讲出这番话,多少才有些安心,点点头安慰道:「是啊,你不必慌张着急,我会帮你的。
」
&esp;&esp;周谅笑容抿得更深,一隻眼睛还痛着,另一隻微弯的眼里则有感激的水光。
&esp;&esp;「谢谢你,姚前辈。
」她说。
&esp;&esp;***
&esp;&esp;天气晴朗,空中只有一些云絮,晨曦照亮了小羊所在的杉木林,他搬椅子到屋外,打了盆水给自己修面。
刚好是他在长个子的年纪,虽然不是容易生鬍子的体质,但也会冒些鬍渣,自己摸着有些不习惯。
&esp;&esp;小羊对此事还不熟练,没一会儿脸颊、下巴就各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他盯着沾到手上的血皱眉叹气,再抬头就看到明蔚拎着猎物站在前方,一手是山鸡,一手是野兔。
&esp;&esp;小羊顶着狼狈的门面尷尬笑问:「不是才刚出门,这么快回来啊?」
&esp;&esp;明蔚神色不悦的盯着少年脸上的伤:「你别动,等我。
」
&esp;&esp;「喔。
」小羊知道明蔚不高兴,从以前他只要练功失手时受伤,明蔚就会这样,其实这点伤根本没什么,但他就是有些心虚,怕明蔚嫌弃他连这个都做不好。
&esp;&esp;明蔚把早就断气的猎物先搁着,洗净了手回来,身影笼罩着在原处打呵欠的少年,他捏起小羊下巴问:「怎么不喊我帮忙?」
&esp;&esp;小羊扯了下嘴角回:「我想趁你去找吃的时候做点事,没想到这小刀太锋利,稍微一压就害我破皮。
」
&esp;&esp;「是你没喊我帮忙。
」
&esp;&esp;明蔚弄来乾净的帕子给他擦伤口,擦完以后似笑非笑的说:「其实有个法子可以好得更快,要不要试一试?」
&esp;&esp;「当然试啊。
什么法子?」小羊问完见明蔚的眼神微变,晨光中那双冰蓝色眼眸有惑人的光采闪动,他看得有点失神。
明蔚弯身靠过来,近到他们的气息都混在一起,他心跳得又急又猛,但并没因此躲开,明蔚像是哼出轻笑,厚薄适宜的唇触到他颊上的伤口。
&esp;&esp;小羊呆住了,怎么想这都是个亲吻,明蔚退开了些看他一眼,他猜自己看来大概是傻得可以,明蔚低喃道:「看看。
」小羊心慌意乱,看啊,看伤口而已,那你亲什么?可是明蔚又亲他下巴时,他还是没闪躲,心里混乱又欢喜,他觉得一个长辈对晚辈干不出这种事的,那明蔚对他是?
&esp;&esp;「噗。
」小羊噗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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