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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军离开了白店村,给知青点留下了他的口粮,给李奎勇留下了一箱书籍。
他的远走高飞让知青们陷入沉默。
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人类的通病。
说好了大家一起接受再教育的,可是有人却半路退出了,虚假公平的背后是血淋淋的现实。
剩下的知青只能继续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这里没有羡慕,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无奈。
村支书张大春察觉到了知青点的异常,专门赶过来给知青们做思想工作。
当他知道了李爱军父亲的职务时,嘴张的老大,都可以塞个鸡蛋进去了。
李奎勇扳着指头说,“张支书,瞧瞧您那没出息的样子,您比他们差哪了?!
您上头是乡长,然后是县长、市长、省长。
您仔细想一想,您比省长也就差了四级。”
张大春咧着嘴哈哈大笑,“嘚斯滴,好像还就是这么个道理。
奎勇,还是你娃头脑灵活。”
秦岭也跟着凑趣,“奎勇,那你还是厢长呢,岂不是离省长更近了一步!”
张大春闻言勃然大怒,“额才是个村长,这驴日哈的碎娃啥时候变成乡长咧?!
比额还官大一级!”
众人都笑的前仰后合,前一段时间的沮丧被一扫而空,生活总得继续下去。
钟跃民也要参军离开了,他用的是当地的入伍名额。
县知青办主任是钟跃民父亲的老部下,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李奎勇要去石川村给钟跃民送行,小六这次说什么都不去了,他非常讨厌那个叫郑桐的家伙,不想再见到他。
秦岭不放心李奎勇一个人去石川村,就自告奋勇的要陪他走一趟。
十一月的陕北,寒风凛冽。
李奎勇和秦岭穿着军大衣手拉着手,心情愉悦的走在小路上。
两个人都把这一次出行当做是一次郊游,走累了就找个风景好的地方休息。
李奎勇看向远方连绵的沟壑,唱起了酸曲儿:
井子里绞水桶桶里倒,
妹妹的心事额知道。
秦岭依偎在李奎勇怀里,高声回应:
墙头上跑马还嫌低,
面对面站着还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