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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强力化肥的加持下,地里的麦苗长势极佳,比村中里正家的肥田养下的麦苗长势还好。
那些绿盈盈的麦苗在春风中摇摇摆摆,宛如湖面的波光。
微风刮过,青涩的草香沁人心脾,顾深拥着苏晏的肩膀,似乎已经见到了三个月后令人欣喜的丰收。
小狗富贵儿蹦蹦哒哒的从山林里跑了下来,嘴里叼着几枝黄澄澄的小花,顾深弯腰将那些羸弱可爱的花朵接了过来,递到了苏晏面前:“阿晏,你看好看吗?”
“好看。”
“那我给阿晏插在头上好不好?”
顾深二话不说,抬手便将花朵朝苏晏的头顶上插。
“哎呀,少爷怎么这样淘气。”
苏晏侧头躲避,又一次被顾深逗红了脸颊:“快拿下来,不好看的。”
“不要,我觉得阿晏戴着好看!”
顾深前世虽然年纪不小,可这原身顾南亭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顾深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孩子气。
两人就这般边闹边走,走到离家还有半里路的地方,迎面便撞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顾方氏盘着乌亮的发髻,穿着一身新作的绫缎夹袄,粉嫩娇俏的百褶裙,手中拎着帕子,由小丫鬟翠翠搀扶着一步三扭的朝顾深的方向走了过来。
瞧那通身的做派,哪里看得出是个才死了夫君不久的寡妇?
顾深通过原主的记忆,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继母,待顾方氏走到切近,还不等顾方氏说话,顾深便毕恭毕敬的朝顾方氏行了个母子大礼:“不孝子顾南亭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母亲见谅。”
顾深的体礼周全将在场包括苏晏在内的所有人都弄得一愣。
尤其是顾方氏。
她今日来此原本是想来此勾着顾南亭这个小兔崽子与她闹上一番的。
昨日她盘算了一夜,觉得这人无论怎样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按着她这个继子天不怕地不怕,睚眦必报的性子,今日见了她必然不会客气,保不齐还会推搡怒骂。
等到村里看热闹的人多了,她再借机寻来本村里正问他顾南亭个不孝之罪。
哪曾想顾南亭见了她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是这般恭敬起来。
她想了一夜的话还没等说出口,便被顾南亭这一记大礼给憋了回去,只能强忍着心里的厌恶继续佯装下去。
“我的儿,快别这样客气。
你走了这些日子母亲心里记挂得很,本想去你家中寻你,听那些工人说你到田里去了,这才往这边走走迎你。”
顾方氏伸出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装模作样的拍了拍顾深的肩膀:“让母亲看看,过得好不好?”
“回母亲的话,儿子在此过得实有些艰难,母亲今日来是来接儿回去的么?”
顾深反手抓住了顾方氏的肩膀,旁若无人,满眼殷切的看着他这个继母:“母亲,求您带孩儿回去吧。”
“这个……”
顾方氏被他抓得一愣,本能的朝小丫鬟翠翠身边退了两步:“这个母亲也做不了主啊,母亲今日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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