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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噢,真该死!
嗨,快点儿过来看看这个……”
她正趴在一架固定在底座上的望远镜上,必须不时地往这架仪器里投入一个硬币。
镜头对准了附近的一座山峰。
于是,我走过来看看。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说,“我看到鹰了!
上帝啊,我看见其中有两只鹰,正栖息在它们的巢穴里呢!”
“没错,一只是爸爸,另一只是妈妈。”
“噢,该死的,太奇妙了!”
“真的吗?”
她给我腾出一块儿地方,就在我弯下腰去看的时候,那玩意儿突然停止工作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们翻遍了身上的口袋,但是一个硬币都找不到了。
我掏出了一把小指甲刀,胡乱地往投币孔里乱插,但是这没有用。
天很热,我开始有些恼火了。
我简直无法相信,离天堂只有咫尺之遥,却不得不忍受可恶的机械所造成的后果。
身材矮小的老妇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脸颊全都塌陷了,但是眼睛却非常有神,看起来她懂得保护那些最本质的东西。
她在我的面前把手摊开,里面有三枚硬币。
“我就找到这么多,”
她说,“快拿去吧……”
“我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我说,“剩下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的笑声像一股涓涓的小溪,从青苔边上流过。
“不,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说,“我的眼神可没有你的好。”
我犹豫了片刻,然后收下了这些硬币。
这下我看见鹰了,我把所看到的东西和她说了几句,然后就把望远镜还给了贝蒂。
我想她描述得可能比我还要好些。
现在一点儿雪都没有,但是在我心中,高山就是雪崩的同义词。
我总是随身带着一小瓶朗姆酒,我从桌上的背包里取出来,喝了两口。
这位老人正坐在那边的桌子旁,他微笑着坐在太阳底下,把鞋子上的泥巴磕下来。
几绺白色的汗毛在他的脖子上微微颤动着。
我把酒瓶递给他,可是他婉言谢绝了。
他动了动下巴,向我指了指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