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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吃完了一餐饭,严鹤臣拿眼瞟着明珠,只觉得食不知味,前几日他觉得自己发挥的不好,总想重振夫纲,可又觉得难以启齿。
许是多年服药的缘故,如今停了药,一时三刻也不会马上见效。
明珠对这些浑然不知,甚至拿勺子给他舀了一勺虾仁。
明珠的甜碗子做得比宫里好,盈盈的兑了蜂蜜,用冰镇着,从喉咙一直甜到心里,净了手,又和严鹤臣一道回了太平馆。
在屋里坐定了,严鹤臣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问:“今日都忙了些什么呢?”
明珠一愣,摆弄着自己的帕子:“左不过还是那点事,方才尔雅说,宫里头递了话,我明日要进宫拜祭太后,守灵的事儿轮不上我,但是在牌位前头尽尽孝也是应当的。”
这一进宫,只怕又要在宫里宿两日,今日晚上若不加紧时间勤学苦练,下回又要等好几天,严大人思及此处,越发觉得时间紧迫了,看着天色一点点黯淡下来,他打了个哈欠说:“这几日在宫里忙得不拾闲,现在我困得紧。”
这话严鹤臣并没有造假,他坐在原地,眉目间烟霭沉沉,当真是一副疲惫的模样,明珠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我叫人传热水吧。”
净了脸,严鹤臣在床上躺下,却看见明珠在窗户边的灯下翻开了一本书,早知道她有睡前看书的习惯,没料到自家夫人养成的习惯,根本没有因为和他宿在一起而改变。
严鹤臣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独守空房的小媳妇,真是不像话,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本想靠这一声叹气引起明珠的注意,没料到明珠读书读得专心,对他这声嗟叹充耳不闻,严鹤臣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终于被明珠捕捉到了。
“您这是怎么了?”
明珠也不回头,自顾把纸张又翻过一页,还一边用笔作了批注,看着自家夫人专心致志的样子,严鹤臣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如何翻来覆去的欺负她,实在是不合适,只闷闷地说:“没事,你继续看吧。”
明珠非常体贴人意地问:“可是灯太亮了,晃了您的眼睛么?”
一面说,一面去剪灯芯。
严鹤臣忙说不是,怕她在昏暗的灯下看伤了眼。
犹豫了一下,严鹤臣说:“夜里冷,你过来床上看吧。”
明珠想了想,点了点头,端着烛台移到了床边,把外袍脱掉,躺在了严鹤臣身边。
严大人顺势又离得明珠近了几分,她常常能够给人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明珠倚着床边,把书又翻过一页。
严鹤臣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内心变得安定起来。
明珠起初看得专心,而后不知什么时候,严鹤臣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肢,明珠调整了一个姿势,侧头看去,见严鹤臣合着眼,一副安然的模样,她微微弯起嘴角,把视线又收回到了书页上面。
约么书上说的岁月静好,就该是现在这般样子吧。
没过一会儿,明珠就不那么认为了,严鹤臣的手开始缓缓在她的身上游移,明珠唉了声,手中的书就被抽走了,下一秒,严鹤臣就封住了她的嘴。
唇齿温吞间,严鹤臣在心里冷冷一哼,早知道就该早动手,他的夫人在感情上向来不主动,若是等她开窍,只怕比登天还难,两个慢性子凑到一起,总该有一个主动些,严鹤臣是个实务派,为了达到目的,稍微主动些也不碍事的。
明珠被他吻得昏昏然,严鹤臣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摧枯拉朽,所到之地如春风过境,势不可挡。
明珠甚至没有招架的余地。
严大人卖力耕耘,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正在卖力间,突然听明珠咕哝了一句:“还没好啊。”
心力交瘁,严大人大受打击。
在这上面的接连受挫,让严鹤臣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莫大的质疑。
富家子弟在到了合适的年龄,自然都会有侍妾和通房,严鹤臣自然没有这个机会一展雄风,他在明珠身边躺了好一会儿,明珠又凑过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妙处,你且说来与我听听。”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样子应该不像过去那么疼了,可神采奕奕的模样就让他知道自己又败得一败涂地。
这些话怎么好和女郎细讲,严鹤臣躺在床上只觉得两眼一黑,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严鹤臣叹了口气,摸了摸明珠的头发,郁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一早,明珠起床之后去院子里逛逛,经过书房的时候还能看见里面亮着灯。
今日严鹤臣竟然这个时辰还没有进宫,明珠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看见严鹤臣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桌子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大白天在这枯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