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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言被靳远他们丢到山下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可他不后悔。
和辜彦倾作对不后悔、和裴家人作对不后悔、暗杀辜彦倾和向晚不后悔……
甚至是救了阿姐、杀了阿姐都不后悔……
就是后悔,一件事。
大雨倾落,浇灌在草坪上、山坡上。
泥土里挣扎着的男人,像蛆一样扭曲的活在这世界上,得不到喜欢与怜爱。
雨停了、天黑了。
裴时言的眼皮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睁开,想要再看看这个世界。
然而,一辆白色的轿车正停在他对面的树下。
车子是刚刚停好的,从车上下来的女人裹着棕色的外衣,走向他……
等了好久,也没人动他。
女人缓缓蹲下身子,“我在想,要不要救你、第二次?”
裴时言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唉…你也救了我一次,不如这次还你,我们就两清了吧。”
——
裴时言醒过来时,意识已经清醒。
没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是不能体会劫后余生的滋味的。
苏艾,又一次救了他。
在这间环境清幽的小别墅里,裴时言竟觉得从未有过的美好。
正巧,苏艾端着水杯和药进来。
猝不及防的,和男人清澈的双眼对视,心跳漏了一拍。
随后,苏艾恢复了冷漠如常的神情,“没死是老天便宜你了。
把药吃了吧。”
裴时言看了看她手心里的药片,知道昏迷的日子里都是需要她亲手将药片碾碎给他服下的。
“宝宝……”
“闭嘴!”
苏艾顿时暴跳如雷,“不要叫我!
恶心!”
“好,我不叫。
你别生气。”
裴时言不再说话,安静的吃药喝水,测量体温。
然后,看着苏艾一身冷意,拂袖而去,多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只要苏艾肯救他,就证明他们之间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三个月后,裴时言终于康复到足以下地走路了。
而这个时候,辜彦倾他们人还在国外。
独自下地,披着外套,穿过别墅的走廊,他听到了厨房里的交谈声。
“唐医生,这几个月来都谢谢你,本来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还要你冒着这么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