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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彦倾很快吃完了晚饭,“明天我在家,你把这几间屋子和客厅都打扫一遍,打扫不干净,就别吃饭。”
吃着吃着,向晚就觉得自己碗里的饭不香了。
其实,辜彦倾并不是真的想让向晚打扫房间,他只是更想知道,她乞求原谅的决心究竟有多强?
从早上6点钟开始,向晚就已经站在了厨房,把早饭准备好,当然,不是什么丰盛的早餐,煮鸡蛋她还是可以的。
上午,把四间卧室的桌子、柜子都擦过之后,向晚找到了墩布桶,准备接水。
此时,一双黑色拖鞋出现在她眼前,“你打算用这个擦地?”
向晚咬着嘴唇抬头,不可以吗?
辜彦倾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蹙眉道:“卧室里的地板,只能用那块布,水不能太多。”
向晚转头看向镜子旁边的那块专门的抹布,有片刻愣神,那不是要蹲在地上擦?
可辜彦倾一向对她不宽容,她也不敢提什么条件。
一遍遍地投布、一遍遍地跪在坚硬冰凉的地板上擦地......
等到太阳落山,向晚才得以从地上站起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从脚底传到太阳穴,她赶紧扶住墙壁才得以站稳,眼前一片片发黑......
感觉脑袋沉沉、胃里空空、双腿发软,向晚靠着墙面强忍下这些不适,等好一点才去到客厅。
这一下午,辜彦倾果真不曾食言,一直盯着她做家务,仿佛他是雇主,她是小时工。
这会儿,辜彦倾还在打电话,转身看见向晚的影子,抬手示意她不许出声音,“嗯,我知道了。
让宋昀去办。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合同。”
看辜彦倾挂了电话,向晚才往前迈了一小步,粉唇轻动:“我地板擦完了,可以去休息一会吗?”
辜彦倾看着她手里的布和有些红肿的膝盖,点了点头。
向晚如获大赦一般,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累了一天反而饿过劲儿什么都不想吃了,只想泡个热水澡赶紧躺下。
泡进暖暖的热水里,向晚被满足感包围着,半个小时以后,才从浴缸里站起身,裹上浴巾,雪足迈出去的一步被脚下的水渍一滑,再加上她虚浮无力的双膝,一下子就磕到了地砖上,刺骨的疼痛感立刻袭来。
辜彦倾正准备进房间,被她的尖叫声止住了脚步。
向晚想喊人,可痛感让她的喉咙发紧,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呦,手才刚坏,现在腿又出事了。
所以当辜彦倾居高临下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真的有一瞬间感动。
“你在干什么!”
辜彦倾对她只有呵斥和不满。
向晚想扶着浴缸站起来,试了几次都不行,又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抬头看他......
十分钟后,向晚裹着被子蜷缩在被窝里,呆呆的看着地板发愣,她刚刚,好像是被辜彦倾抱上来的?
辜彦倾是个很成熟的男人,也是一个让她害怕的人,可就在刚才,她以为他又要骂她或者赶走她这个“废物”
的时候,竟然还会用有力的双臂抱起她,放在床上,甚至没再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