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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顿时面露喜色,连连说了多句感激之词,又掏出谢礼要给他,闫御一边义正词严地说着“使不得”
,一边表里不一悄咪咪地敞开了兜,示意他搁这儿。
相柳一扫凶煞之气,格外和蔼可亲,他看着狄九徽,以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又不是羊尾,算不得多丢脸的病,早点治早点好,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狄九徽:“……”
他大摇大摆地远去了,狄九徽盯着相柳喜滋滋的背影,与之相反的阴着一张脸,森然道:“我现在弄他你帮不帮我?”
闫御犹豫,“这……”
他瞅着狄九徽脸色,小心翼翼地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狄九徽眼珠一转,没什么表情地看他,闫御被盯得心虚,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我有伤,不宜动手。”
狄九徽冷笑,卷了卷袖口打算自己上,闫御灵机一动连忙补救:“我说找人替他寻摸个对象,小九,你身为月老接班人,姻缘簿与红线尽在掌握之中,想必对此很有兴趣。”
狄九徽一顿,看了看闫御,闫御对他缓慢而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眼尾一扬转而微笑起来,嗓音轻快道:“我自会倾尽全力,断不会让他失望。”
闫御在心里为相柳捏了把汗。
“卑劣。”
一道不加掩饰的讥诮蓦然响起,两人目光顺着声音来源寻去,粗壮的树后走出来个人,显然偷听有一会儿了。
狄九徽胳膊肘顶了顶闫御,道:“今天是怎么了,有过节的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闫御盯着右眼眉骨上有胎记一样暗红色花纹的人,主张和平的他毅然决然撕毁条约,变成好战分子,“我帮你弄相柳,你帮我弄他。”
狄九徽眉梢一挑,瞧了瞧拦在他俩面前的昭夷,“有事?”
闫御没刻意压低音量,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传进昭夷耳朵里,他没功夫计较,有更在意的事困扰着他,昭夷眼皮一垂,躲避二人注视望着脚边的石子,难以启齿道:“……苏亦汀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他。”
一个是情敌,一个曾经被他嘲笑过,向他们请教着实无比窘迫。
狄九徽很意外,“你还记着他?他那天……”
“我知道。”
昭夷截断他的话头,“我不在乎。”
“你明知道苏亦汀故意耍你,还念念不忘?”
“他有他的原因,我心甘情愿。”
昭夷坚定不移。
狄九徽无以言表,转头问闫御:“我们这里的恋爱脑为什么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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