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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久有整整一年,没进过程聿舟的家。
她酒量不小,今晚却轻易被一杯玛格丽特灌倒,此刻静静坐在沙发上,任由程聿舟来来回回,替自己清理、消毒伤口。
居然显出几分少女的乖巧顺从。
浅棕色碘伏在她白皙的膝盖晕染开,似山水泼墨画,自然写意。
一切就绪,顾久撑着扶手站起来,眉心蓦地一皱,泄露了心事——她的伤口还在疼。
程聿舟没去拦她,就这样看着她走向门口。
几秒过后,他目睹顾久对着紧锁的大门无计可施,只得转过身,“开门,我要回家。”
程聿舟扔了手里的棉签,落座,不急不缓,“外面在下雨。”
雷声应声而落,轰鸣声滚滚而来,雨势陡然增大。
顾久肩膀一颤,她不在意电闪雷鸣,可她害怕大雨。
她原是一条诱人的蛇,如今却被程聿舟困在掌心,七寸也被死死掐住。
“浴室在哪,我想洗脸。”
片刻后,顾久出声问道,语气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抬头,黑眸落在她身上,再不移开,“小九,你认得路。”
她又被将了一军。
是啊,怎么会忘记,多少次,她和他在浴室欢爱;多少次,惹得镜中那双眼也羞于直视。
程聿舟在庭上巧言善变,庭下却再无甜言蜜语,唯独,上床的时候。
他会说,小九,它为你硬了。
又或者,是更加下流的情话,和他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判若两人。
从浴室出来时,顾久侧脸有水珠滑落,无声地没入锁骨凹陷处。
黑发红唇,媚态横生。
“这雨今晚不会停,”
浴室门口,程聿舟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自然垂落,姿态随意甚至散漫。
他看着她,目光从她饱满的唇,滑至她纤细锁骨。
脑子里那根弦,随着一声惊雷,崩至断裂,顾久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程聿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你……”
男性身体逐渐逼近,程聿舟肌肉结实、线条漂亮的小臂最后困住她的腰,“陪我做一次坏人。”
再做一夜坏事,才不辜负这夜不曾停歇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