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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罐罐儿也掏了一块钱,你凭什么不让人家吃肉。”
“和孩子抢肉吃,你们可真有出息!
罐罐儿,姐姐给你夹块肉。”
…
几杯酒下肚,酒量差的人又开始重复去年的那一套流程,痛哭流涕的说想家、想爸妈了。
李奎勇最烦的就是这一套做派,直接拍了桌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虽然回不去四九城过年,但是家还在,父母都在。
今天在坐的所有人当中,最有权力哭的是罐罐儿。
想想他的遭遇,你们还好意思哭吗?!”
这会儿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开始品味李奎勇说的话。
是啊,罐罐儿才六七岁就没了父母,家也没了。
每到年节,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李奎勇对秦岭耳语了几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塞进了罐罐儿嘴里,“吃块糖心里就不苦了。”
李奎勇走出了知青点,去村支书张大春家里拜年。
一向坚强的罐罐儿此时泪流满面,趴在秦岭怀里无声的痛哭。
罐罐儿这孩子乖巧的让人心疼,李奎勇不愿意让罐罐儿把悲伤都憋在心里,他希望罐罐儿能哭出来,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自从罐罐儿到了知青点,大家从没见过这孩子哭过。
和罐罐儿的遭遇比起来,他们这些知青还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
秦岭知道罐罐儿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想让自己的哭声打扰到大家。
这种无声的哭泣让秦岭柔肠寸断,一时间也泪如雨下。
张红梅和王媛也跟着哭出了声,一群男知青不知该怎么劝慰,只是一个劲的往罐罐儿碗里夹肉…
李奎勇盘坐在张大春家的土炕上,猴蛋儿转着贼溜溜的眼珠给李奎勇拜年,然后接过李奎勇给的五分钱钢镚的压岁钱,不顾他爹的呵斥转身就跑的没影了。
张大春家里的年夜饭还没有知青点来的丰盛,除了一盘猪头肉和一只鸡,剩下的全都是素菜。
几杯酒下肚,张大春看着李奎勇说,“你们这些四九城来的知青娃娃,就像我当年在部队带的新兵,一个个都很单纯。
唯独你李奎勇,我看不透。”
李奎勇笑着给张大春点上烟,“支书,让您老人家这么一说,搞得我好像很复杂似的。
我们家可是三代贫农,真正的苦出身。”
张大春眯着眼睛说,“那只狼是你娃打的吧。
许正阳没那两下子,你小子应该有那个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