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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会头脑发热地迷恋他。
就像阿历山德罗斯创作了《米洛斯的维纳斯》,而《米洛斯的维纳斯》也同时成就了他。
“您知道象棋吗?”
景玉说,“只要下错一个棋子,就面临着失败的风险;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花点心血补救回来,运气差的话,只能面对失败。”
说到这里,她转脸看向克劳斯:“先生,我的人生是不能够反悔的一盘棋。”
“我只有一颗并不太甜的酸橙。”
克劳斯问:“除了金钱,还有其他能够给予你安全感的东西吗?”
“没有,”
景玉说,“坦白来说,我不需要那些。”
克劳斯坐正身体。
他穿着黑色的睡衣,这个颜色衬着他的手很白。
克劳斯并不喜欢、也不会去做美黑。
他侧脸,金色卷发垂下来:“你是不信任这些。”
景玉沉默了。
她端起旁边的酒杯,喝了杯子中的最后一口。
今天外面卷起骤雨狂风,为保持最佳的视听体验,影音房中做了很好的隔音处理,听不到那些压下来的风雨声。
只有酒瓶从冰桶里取出来的哗哗啦啦声音。
克劳斯亲手给景玉倒了一杯酒,这种声名显赫的高品质葡萄酒,口感强烈,回味甘。
酒液从他的手中缓缓注入景玉的杯子。
景玉从杯中液体看到自己的脸。
看起来有点点陌生。
克劳斯举杯,绿宝石般的眼睛中有着微微笑意。
他重新回到最初的分歧点,把话题又绕到是否继续读研上面。
“不申请读研也可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景玉喝了一口葡萄酒,里面的冰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克劳斯先生明知道她不是在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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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暑假来临的时候,景玉的实习也结束了。
她向克劳斯申请两周的假期,回青岛为母亲和外公扫墓。
住在对面的王及也放暑假回家了,他家里多住进来一个小男孩,说是王及的表弟,姓齐,小名啤酒。
景玉大扫除的时候,王及一家没少主动帮忙。
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景玉如今孑然一身,无亲无故,面对邻居的帮忙,她也很感激,将自己从德国带来的一些火腿等东西送给他们。
齐啤酒特爱吃景玉带来的火腿,几乎天天敲门过来找景玉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