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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临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害怕、惊恐?
亦或是不舍、留念?
其实,没有,什么都没有,死亡前一秒只剩下唯一一个本能,便是挣扎,拼命的挣扎,歇斯底里的挣扎,那种挣脱死亡,与时间赛跑,想要赢得死亡获得生命的挣扎本能,除此以外,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什么感觉也没有。
被水淹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辛辣、窒息、感觉整个气管肺部快要爆炸了似的,水吸入气管肺部,又有一部分从口腔、鼻腔呛出来,只能拼命挣扎,却压根无处挣扎,整个身子只不断往下坠落,直通地狱。
在紧紧闭上眼,将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一只结实的臂膀忽而勾住她的腰肢,紧接着,新鲜的空气被渡进了嘴里,徐思娣缓缓睁了睁眼,可眼皮却很沉,如何都睁不开。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徐思娣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一片白色,她盯着空白的屋顶盯了足足几十秒,才渐渐缓过神来,疼,火辣辣的疼,嗓子像是被毒药浸泡过了似的,疼得厉害,她只下意识咳了几声,有种撕裂感从喉咙处传来。
头重脚轻,微微眩晕。
这种感觉,依稀有些熟悉,徐思娣隐隐猜测,她是感冒了。
她从小到大感冒的次数并不多,好几年才感冒过一两回,可每次感冒都十分严重,长则拖上个把月,短也最少要半个月或者一个星期才好,而且打针吃药效果也不好,通常得要到镇上那家小诊所打一针青霉素才能好。
大概是头晕得厉害,徐思娣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瞧了几眼,没一会儿,又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再一次醒来,只觉得不过是眯了一眼,又觉得脑子快要炸了,天花板好像转了一整天,快要塌下来了似的。
等到完全清醒后,徐思娣浑身软绵无力,只机械的扭头四下瞧了瞧,屋子里空荡荡的,仿佛看不到尽头似的,徐思娣觉得屋子里有些眼熟,只挣扎着要起来,刚一挣扎,手背一疼,徐思娣皱着眉头缓缓抬起了手,只见左手手背贴了一块白色的胶条,而床边立着一副可以移动的输液架。
她输了液,可是这里并不是医院,而是…厉先生的房间?
徐思娣愣了愣。
之前的记忆像是碎片一样一块一块在脑海中拼凑。
记忆如潮水般齐齐涌来。
她被厉徵霆推进了游泳池,差点儿淹死了。
仅仅只是因为她没有顺从他。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仿佛还在眼前,徐思娣用力的拽紧了床单,心脏一阵阵紧缩,那种后知后觉的恐惧及惊悚感仿佛依然还在眼前。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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