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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远远不及角落的大桶里血水泡着的那些内脏与管肠,远不及巨大的案板上摆着的那副血迹尚新的人骨,更远不及,墙上一排排的铁钩上串着的,或扒去皮,或砍去四肢,或挖空腹腔,或斩去头颅,或肢解成块的,人类的躯体。
在那下面,是一口又一口巨大的食盆,分门别类地盛放着人心,人肝,人肠,或满满一盆的四肢,或堆积如山的人头,他们被剃去了毛发,或闭或睁着双眼,或张或咬着唇舌,有的面如沉睡,有的痛苦狰狞。
他的这些同胞,像是待加工的生肉食材一样,被如此整齐,冰冷,毫无尊严地陈列在这里。
当然。
低端的食物链物种,哪里会有尊严。
盛有人头的盆子里,柯寻看到了袁源。
在他的上面,是颗更新鲜的,四十岁女人的头颅。
外面的骚乱花了很久才平息,所有的人类都被赶回了农舍的隔间。
管理员室没有任何发现。
秦赐摇头。
食品加工室也没有。
牧怿然神色间也并没有什么失望之色。
众人望向柯寻。
没有。
柯寻说。
牧怿然在他脸上看了一阵。
这大概是我进过的所有画里,最没有头绪的一回。
秦赐沉着眸,这个画作者,仅仅是为了要人们更直观更深切地领会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么?
也许他是个极端的素食主义者。
朱浩文道,我去国外旅游的时候,遇到过素食主义者的游行活动,很多人举着动物吃人的牌子进行示威抗议。
所以签名说不定会签在蔬菜上?卫东说。
也说不定会极具讽刺意味地签在刀斧上。
秦赐说。
或者签在牛角上?董栋说。
柯寻,牧怿然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只是走到柯寻的面前,沉眸盯住他,你怎么了?
没事。
柯寻说。
牧怿然看着他,好半天,见他垂着眼皮不说话,就不再追问,转过身去看向众人,压低声音:下午我们去篱笆边。
我和柯寻推测,在这里,即便是晚上,也是可以离开室内去外边的,所以我们不能再束手等死,起码尝试一下逃脱。
怎么逃?董栋和卫东异口同声地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