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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有很多关于开发商暴力清场的新闻,后来似乎被封锁了消息,从住在美术馆附近的回迁房那里还是能打听到一些事,传说那块地方被春笋宿舍的人下了诅咒。
香港开发商也很迷信,所以就找风水大师看了看,最后用犀牛和大象镇住了春笋公寓,那所美术馆索性就叫了犀象美术馆。
朱浩文说这些话时依旧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我也从网上查了些关于犀象美术馆的传说,尤其是关于美术馆下面那个网红餐厅,很多人都说夜里去那里吃宵夜的话,会看到奇怪的事。
卫东拿出手机来点了点,没想到的是,这一类的传闻越多,反倒令那个餐厅越来越火。
奇怪的事儿?柯寻问。
最常见的说法,就是会看到一闪而逝的影子,而那影子往往都穿着红衣服。
卫东指着一条消息读出来。
朱浩文再次开了口: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之前经历过的情形和这一次类似吗?
柯寻想了想:这一次似乎格外真实,之前的系统游戏风格更强烈一些,NPC也更机械化一些,我认为这一次的地点非常关键,画面和真实世界发生了重合,导致很多景象实现了非常逼真的还原。
柯寻看了看薄薄的隔离帘:不能再多说了,有些话咱们可以在群里讨论。
朱浩文却像是对画中世界发生了兴趣:我比较注重规则和逻辑,只要所在世界不是随意任性地安排出来,那就是一种合理的存在。
卫东看了看朱浩文,非常庆幸自己已经结束了和此人做室友的历史,要不是一起经历过画中的生死,眼前这个人,倒真像是画里安排的NPC了
卫东又看了看有血有肉的柯寻,正端着大马克杯咕咚咚喝水,突然就有一种被真实世界紧紧拥抱的幸福感。
你丫别老贼眉鼠眼地瞟我行么?柯寻喝着水,还能腾出一只眼睛来瞄卫东,也是一种本事了。
加上那两位,我们一共是五个人,到时候见吧。
朱浩文淡淡说道,那语气就像新生班里的冷面班主任在给学生们做介绍:大家认识一下吧。
朱浩文走后,柯寻就办理了出院,和卫东两个坐火车回了故乡z市。
z市和b市离的并不远,坐动车也就两个多小时,今天这个时间段车厢里的人很少,两个人周围并没有其他乘客。
卫东靠在椅背上小眯了一觉,睁开眼就见柯寻正对着手机傻乐。
什么事儿能让你乐得这样畅通无阻?卫东揉了揉睡眼。
柯寻呵呵笑了几声,眼睛一直没离开手机屏:你想过没有,咱们这些人离开画之后,都会以怎样的姿态立即投入到现实生活中?
万能的手机还能告诉你这个?卫东习惯性打开了手机消消乐,手机手机请你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淫荡的男人?
柯寻直接无视了卫东后面的话:昨天秦医生在群里就说了,当天从b市赶回到x市,立刻就被安排了一场大手术,他是主刀大夫,手术十分成功。
秦医生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了,一般的血肉模糊绝对不会让他抖一下手。
卫东随手消了一大溜红球儿,手感非常爽,感觉像是无声地对那些画作进行对抗。
还有那谁,柯寻说起那谁来,眼睛眉毛好像都不是他的了,就像从心尖儿流露出一股难以表达的欢畅,慢慢就四散到了眼角眉间。
卫东已经很少见柯寻露出过类似表情了,虽然柯寻这些年没再表现过消沉,和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纵情欢乐,但卫东总觉得柯寻保留了一部分,那一部分或许是留给本真的自从柯寻的父母出了事,他再也没有露出过少年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
虽然牧怿然对于生活在z市的卫东柯寻来说,是一个无法企及的国际化传奇,但如若能让自己的哥们儿发自内心的快乐,卫东反倒希望这个仙儿似的人能按下云头在人间逗留得久一些,哪怕能让自己铁子多这样笑几次也够了。
听没听啊?刚吃完肯德基全家桶你又饿了?柯寻轻轻胡拉着卫东的脑袋。
谁全家捅我?
卫东使劲儿眨眨眼,努力让即将溢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嗯,刚才没听清,大佬怎么了?
柯寻不厌其烦又说了一遍:离开b市之后两个小时,他就出现在香港某个名画拍卖现场了。
两个小时?从b市坐飞机到广州也得三个小时吧?怎么到香港才两个小时?卫东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挺带脑的。
柯寻并没有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在他的想象中,牧怿然一走出美术馆,应该就被什么神秘人物直接接走了,所有人打扮的一水儿骇客帝国
那估计是坐私人飞机去的香港。
卫东再次看到了大佬与普通人之间神一般的距离,忍不住又叨叨起来:柯儿,我还是觉着,大佬离咱们太远了其实咱们身边好多人都挺不错,比如说浩文儿那样的。
浩文儿是谁?柯寻茫然地从手机上抬起眼睛。
当我没说。